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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提墨苦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挺好奇的,难不成这孩子从来没怀疑过那书是他母亲留下来的?”沉吟了一会后费提墨又开口道。
“他应该猜到一点了吧。只是这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从不愿意对人讲。这么些年了,也很少问起关于他母亲的事。”
“这是为何?”费提墨不禁问道。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我不提,他就不问呗。”斐烈一脸理所应当地说道。
费提墨怔了怔,没再多言。
待这位相识多年的老友走后,斐烈独自一人窝坐在沙发里,望着手里的吊坠出了神。
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声道:“当年你说用不着法杖了,就把杖子的落晶拆下来,改了这吊坠。这东西我戴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用上,希望这次也用不上吧。”
伯爵说着又不禁回忆起往昔,回忆起某个任性乖张的女子。时至今日他才猛地发现,那些关于她的往事,那些逐帧而过的音容笑貌,居然开始模糊了。
记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即使天天回想,也会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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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帆海岸线,米斯尔郡。
这一带是最受庭霄人荼毒的区域,先是大小十几座城堡被庭霄雇佣军洗劫了一遍。谁承想这些雇佣军被打跑的时候还顺带手把郡里十来座栈桥给烧毁了,道路也被毁了不少。
此时皇家铁骑和四方雇佣兵正在一点点的修复道路。这一路上过来,佣兵团的魔法师们已经构筑了三座临时栈桥了,也得让他们休息一下了。也多亏了奥妮安公主,昨晚大发慈悲让这五千多人休息了一夜,没有连夜赶路,使得这些人现下才有力气干活呢。
“这么着进度太慢了,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赶到马洛德平原呢。”凯巴面露忧色地说道。
“你今天怎么了,很反常啊。”艾尔文好笑地看了凯巴一眼。他心下奇怪,凯巴也算是四少中最为淡定的了,今天怎么看着一脸的焦虑。而且一般有活要干的话,这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