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纳兰迦有这么好学吗……自己这位同伴确实像一块干了十年的海绵遇到水一样如饥似渴地希望汲取知识,但同时也跟所有“学生”一样,对福葛这种随时随地想让学生浸淫在知识海洋中的“老师”深恶痛绝。
“喂纳兰迦,现在可不是福葛给你‘上课’的时间啊,布加拉提刚刚说了,敌人很可能就藏在我们附近,甚至就在那只乌龟里。”阿帕基皱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身后的特莉休粗暴地推上前,“布加拉提,我们跟着‘忧郁蓝调’追踪到了这个女孩儿,她说自己是被人威胁才把那只乌龟放到我们附近的——她还说,自己是Boss的女儿。”
“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但是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就先把她带过来了,她藏身的那栋房子里也没有别人,我们也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哦,也许除了纳兰迦的衣服?”米斯达开玩笑般耸耸肩,替阿帕基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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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这个词的定义明明是那什么,呃,‘基于愤怒、敌意、憎恨和不满等情绪,对他人、自身或其他目标所采取的破坏性行为’?福葛上个礼拜刚教过我的!我的衣服只是被特莉休拿来擦鼻涕了而已,怎么能算作是被攻击……”纳兰迦扯着嗓子大声反驳。
……米斯达和阿帕基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异样,乔鲁诺观察着两名队友,以及看起来很紧张的特莉休,而纳兰迦显然已经和平时不一样了——对着同伴说话的文法斤斤计较?就算是福葛也不会那么钻牛角尖,这更像是暗杀小队的那个替身名为“白色相簿”的家伙会干的事。
果然,敌人的替身能力是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生效的,就算是暂时离开或者被打断也不会让它留下的影响“清零”,纳兰迦之前跟自己一样进入过“总统先生”的房间,所以现在才会第一个出现状况……乔鲁诺的脑海中飞快闪过各种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棉花耳塞也只能延缓大家中招的速度,只有远离“声源”或者击败敌人的替身才行。
等等,如果是这样……乔鲁诺忽地看向地上的乌龟,对上它平静无波的眼睛。
敌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却不收回替身,也许并不是因为过度自信或者本体不共感……而是有能力在他们再次进入“总统先生”的瞬间让他们集体失去意识。
现在这些缓慢的“攻击”只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手段,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破解了“真相”……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塞壬,用自己曼妙的歌声蛊惑水手自投罗网一样——
这是个专为聪明人准备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