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承太郎善恶惩处分明的脾气,这小子的本体被发现就大概等于完蛋了,但花京院并不准备就这样让这家伙死个痛快——哪怕他只是个婴儿,哪怕他有自己的悲惨过往,也没法掩盖他作恶的事实。
花京院俯下身凑到对方勉强能算是耳朵的地方,轻声道:
“你制造的梦境既然能影响现实,那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如何?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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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第四掌还没落下,一个熟悉的温和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了:“等等,承太郎。”
是花京院——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座椅上看着他和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婴儿。
“花京……”承太郎刚一张口,就被花京院的“绿之法皇”轻巧地捂住了嘴。
“放心吧,我们都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花京院微笑着走过来,“这个小坏蛋就交给我吧,JOJO,快到晚饭时间了,麻烦你去餐车催一下,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的动作太慢了。”
“……JOJO,你的手呢?”另一边,乔瑟夫和西撒也醒来了,两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老头”揉着惺忪的睡眼,西撒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乔瑟夫“消失”的左手。
“啊?”乔瑟夫还有些迷糊,将左手抬起来,结果一下子吓清醒了。“OH MY GOD!怎么回事!”
只见他的左手像是变成了什么肉色的假肢,虽然视觉上和触感上依然和以前一样,但各处关节竟然灵活到可以180度翻转!
简直像是被改造过的“义体”一样!
刚才西撒以为他的手消失,就是因为乔瑟夫无意识间把左手向袖子里折起来了。
“HOLY SHIT……像做梦一样……”乔瑟夫震惊地咕哝着,像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反复尝试着自己奇异的左手,“承太郎,是不是你趁我睡着用‘白金之星’抽了我的骨头?”
“……这种无聊的事,我才不会干。”承太郎刚准备走出车厢,听到乔瑟夫的话黑着脸又转回来。
这一扭头,承太郎平白又撞上了花京院的目光,他正在给那婴儿换尿布,注意到承太郎的注视,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愉悦的笑容,翕动嘴唇无声道:“待会儿给你解释。”
承太郎一头雾水,但还是转身去餐车找另两名同伴,顺便拿晚饭了——那个婴儿的替身究竟让他们几个经历了什么?花京院这家伙,又想要搞什么名堂?怎么突然一副跟那个婴儿关系很好的样子……那小子不是敌人么?
罢了,人都没事就行……待会儿得让这家伙仔仔细细讲明白,这个婴儿似乎藏着不少秘密,那么小居然就觉醒了替身,还替迪奥卖命,杀自己的母亲,加上他还有个跟睡眠相关的奇怪替身……
呀嘞呀嘞,这还是这一世路上遇到的第一个棘手的新敌人呢。
迪奥这混蛋这一世手底下,究竟又会有多少“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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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乔斯达先生!齐贝林先生!我们回来了!”波鲁那雷夫兴高采烈地冲几人打招呼,怀里抱着一叠快餐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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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阿布德尔同样拎着一大盒热腾腾的饭菜:“乔斯达先生,这些是你和齐贝林先生的份,不够的话,待会儿欧因哥还会拿过来。”
承太郎则沉默地走到花京院面前,递给他一盒封得严严实实的食物:“……你要的粥。”
不同于旁边几名同伴没心没肺的大快朵颐,花京院在承太郎充满疑虑的注视下笑眯眯地打开了盛着粥的盒子,语气轻快:“Thank you~十一个月的小孩还没长牙,只能喝粥呢。”
说着,“绿之法皇”熟练地勾起旁边一团白色的纱布往盒子里倾倒,一旁承太郎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然而花京院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将一次性勺子放入“粥”里不紧不慢地搅拌,直到“加料”和粥均匀融合,才单手抱起那个脸色阵阵发绿的婴儿:
“出生不被期待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但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比不幸的童年和不负责的血亲更糟糕的事有很多……无论是谁,犯了罪,自然就要受刑。”
“那几个人贩子和坐拥不义之财的大人已经受到了‘惩罚’,而现在,BABY——”
花京院扬起嘴角,在承太郎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舀起一勺温热的粥,用法皇捆紧婴儿挣扎的四肢,强行撬开他紧闭的嘴,灌了下去:
“——到了‘惩罚’你的时间了哦,啦~哩~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