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太久了,如果没有发生今晚的事情,或许这件事情依旧埋在她心底。
乐娆又睡了一觉,直到最后输液结束,护士前来拔针的时候,她疼得倏然睁开了眼睛。
“不疼不疼,一会儿就不疼了。”乐慈像小时候那样按着棉签给她止血的同时给抬着她的手腕给她吹了吹。
“乐姨。”乐娆艰涩干口,鼻尖的酸涩难忍。
乐慈轻快地笑了笑:“还跟小时候一样呢,扎针就哭。”
乐娆眼眶还红着,她眸光湿润,抬眸紧紧看着乐慈:“乐慈妈妈。”
乐慈闻言一怔,眼眶微微发热,又快速眨了两下。
“谢谢您。”她要感谢乐慈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多到说不尽。
乐慈检查好她的针口,没再流血后将棉签拿开,她眼里净是温柔,揉捏着乐娆的手,她笑道:“傻孩子。”
她与乐娆之间的母女情谊,她们互相都清楚。
乐娆有两个妈妈。
两个都全心全意在爱她。
“要记住妈妈的话,做个永远明媚的女孩子。”乐慈揉揉她的头发,语重心长道。
这是乐青棠的意思,同样也是她的意思。
无论是那个不敢过的生日,还是不敢回去的南城,或是不敢提及的沉重往事,都不应该成为束缚她的枷锁。
她应该像蝴蝶,破茧而出,振翅而飞。
“娆娆!”封苓苓站在病房外往里探进去一个头,而后笑嘻嘻看向乐慈,“乐姨,我也想要一个跟娆娆单独相处的时间。”
来看她的人都没走,因为医生说要给病人一个清静的空间,现在所有人都在排着队。
“进来吧,好好开导她一下。”乐慈走过去摸了摸封苓苓的脑袋,有时候她会想,乐娆以前应该也是跟封苓苓一样明媚阳光。
“遵命!”封苓苓话音一落,扯着文琼进来,转身关门时注意到门外有些凶神恶煞的曲淮。
得,肯定在心里骂她又跟他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