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要换新的,更好掌控的傀儡。
这些于此时自然也不重要了。
越无祁微微垂眸,心如擂鼓,他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
良久,寂静的殿宇里,越无祁轻叹一声忽然开口:“陛下,太后给你的酒杯之中只是下了一点迷药,并不会让陛下昏睡过去。”
默了默,又道:“燃香也断了,陛下尽可安心。”
装睡被戳破,花眠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越无祁,她不想问丞相明明告假又为什么出现在宫中,还待在她的寝殿,姜太后的行动太快,花眠显然措手不及。
但也知道,今晚来的人绝不会是越无祁。
“陛下不问臣便算了。”
花眠睁开眼,望着眼前堆起来的两床被褥一声不吭,回想过去,有些明白那日与姜太后交谈时,对方说几年后会放她走用的是什么方式了,越无祁是先帝安排的人,越过他造反成功可能性很低。
但只要有了新的傀儡,姜氏一族一样永世繁荣,权势滔天。
身后一直未动的人忽然站了起来,花眠的思绪立即回归,无意识握紧了手。
身后的男人微微俯身,挡住了房内的光线,一道阴影落在花眠身上,男人声音低沉又有一些严肃:“陛下。”
“松手。”
花眠的手腕被握住,手指无意识地松开,后知后觉的疼痛才密密麻麻地袭击上来,两三道浅红色的印痕,有一处渗出了血,掌心躺着一块碎琉璃片。
是花眠离开宫宴前打碎琉璃盏时捡来藏起的。
瓷片被抽走,花眠对上越无祁视线,他的瞳色极深,昏暗的光线里几乎如墨一般,微耷下的眼皮在看到她手上伤时忽地闭了闭。
“陛下还不算太笨,只是这琉璃片大概只伤得了陛下,伤不到旁人。”
花眠闻言要抽回手,抽了抽分毫不动,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