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一贯对此熟练地装聋作哑,掩耳盗铃,于是,这种显露越发地明显起来。
宫里都渐渐有了传言,丞相大人穿的衣袍越发华贵,戴的发冠愈发精致了起来,逮着陛下教导,莫不是去耀武扬威挑衅皇权的,莫不是要造反了。
谁也想不到,这只是一只开屏孔雀。
流言传出,群臣皆有所耳闻,朝堂之上,见一两个时辰丞相大人都直视天子圣颜,这种传言更甚了。
李固直接上表奏折参了越无祁一本,说他目中无天子,嚣张至极!跋扈至极!
越无祁拿到折子后,简直要笑了,李固那个老臣,当真是老眼昏花了,他哪里是目中无天子,那是目中只有天子。
丞相府一众皆听信了传言,纷纷暗中开始准备,只等起兵造反一声令下。
等了又等,一直没个音信。
姜晟追查行刺一事元凶还未回来,他的父亲,南下的武宣侯姜梁返回平京城,一连上了几日的朝,对于宫内的传言自然早已收到消息,观察了两日,发现,他们这位小天子虽然仿若一切如常,朝堂之上却总是不经意下意识的反应看向越无祁的方向。
两日后,姜梁入宫匆匆去了太后寝殿。
卧榻许久的姜太后面容憔悴,看上去像是老了好几岁,只有偶尔眼底露出的眸色能看出这是那位把控天子垂帘听政的传奇姜太后。
“兄长找哀家何事?”
姜梁将事情说了一遍。
姜若芙摇摇头:“彭来一直跟着,应当无事。”
姜梁又将朝堂上,少年天子频频无意识看向越无祁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若芙柳眉轻蹙:“兄长有话,不妨直说。”
姜梁意有所指:“陛下长大了,过了及笄之年,虽扮了十几年的皇子,到底不过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