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肺腑感觉都被泪水淹没了,花眠呼吸不过来,抽噎两声,捂住嘴不出声了。
周隐愣了愣,酒醉清醒了几分,走去开灯,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打电话让方才送他回来的司机去买药。
室内陡然亮起的光线,刺目,花眠闭上眼睛,坐在地毯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眯着眼缝,看见周隐的身影走去门外,站在卧室门口,大抵是不敢进来了。
周隐站定不动,心里后怕又难受,好在很快药送来了,他下楼拿了药重新进门,走到花眠面前跪下来,尴尬开口:“我给你上药。”
用棉签蘸取了一点药粉,周隐抬头对上花眠控诉的视线,他摸了摸鼻子,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对不起,我有病,你先过来,我先给你上药行不行?”
花眠大脑哭得有些空旷,感觉眼皮沉重,大抵和悲伤蛙的模样大差不离的,视野即使看不清,也在努力瞪人了。
最终放软了态度:“我自己来,你出去行不行?”
周隐有理有据:“你看不见。”
“张嘴。”
花眠不说话,无声表示抗议。
周隐又道:“不上药,明天更肿了,到时候说不出话了。”
花眠:“......”
周隐看懂了,花眠说她反正也不想说话。
他懊恼了片刻后说:“上完药,我就走。”
这般僵持显然不是办法,花眠只想周隐赶紧走。
于是周隐拿着棉签小心上药,一边趁机解释:“我还不能生气吗?生气也控制不住啊,你看那个安泽煦,一看就是个没安好心的,对,他就不该叫安泽煦,就该叫没安好心。”
花眠:“......”
本来药粉沾上伤口就疼,现在听见周隐的话,花眠头更痛,这是解释吗?安泽煦不安好心,你周隐就安好心了?
全是烂心.......
“谁叫你站在那里让那个没安好心的摸你头的?”周隐颇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