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瘟疫啊!十死未必有一生的!
先前还犹疑陛下宠贵妃娘娘散尽后宫之举有什么阴谋,是对侯府新的谋划。
如今看来,所图谋不过一人。
万般皆表象,唯愿一人是真心。
这一旨传位诏书,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而此时,远在百里外。
雨水淹没土地,有人踏水而来,运量的滚雷惊天劈下,像是要将什么撕裂开一般。
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纷至沓来的脚步,破庙内,一老一幼相互依偎,伴随一道炸地惊雷后,半天天被照亮,寒光闪过,破庙内又恢复了黑暗。
脚步声踏雨而去。
破庙内少了两个活人,多了两具尸体。
雨势好像更大了。
一连几日,穹顶像是破了个窟窿般,这雨下起来像是没有尽头。
恒岳宫主殿,进进出出的宫侍都带上了面罩。
殿内,只有慕容玄拓没做任何防护。
谢太医劝不动,只能费尽心力查阅古籍,试了各种药物。
寻常染疾的侍卫身强体壮,病况不会这般来势汹汹。
“娘娘体弱......”谢太医欲言又止。
慕容玄拓挥挥手,让他下去熬药:“孤不愿听。”
卧于床榻之上,花眠连着几日半梦半醒,将周遭的声音听到了一些,听见了谢太医苦心劝谏,听见了她染上了瘟疫,听见了慕容玄拓传位。
那道划伤,心中的怪异感。
一切都好像是命运使然。
花眠一动,慕容玄拓立即察觉,猩红着眼眸看过来:“汐儿,汐儿你醒了?”
花眠撑着眸子看他。
慕容玄拓抬手抚摸在花眠柔软的发间,安抚道:“没事,没事,汐儿只是病了,会好的。”
“会好的。”
慕容玄拓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花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