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承泽宫寝殿外,收敛了所有暴虐的情绪,像是被什么抚平了一般,一连几日调查过于繁忙,慕容玄拓自围猎场回来后,便没来过了。
“她睡了吗?”慕容玄拓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殿外其余众人都还在做一天的收尾工作,此时天才刚黑,应该是还没睡下的。
果然,忍冬点了点头:“娘娘应该在看书。”
慕容玄拓微微颔首,抬手挥了挥,让众人退下,自己走了进去,关上门,目光落在殿内双眸微闭,靠在躺椅上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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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伫立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良久才走近。
抬手提了提衣袍,蹲了下去。
目光落在睡容恬静,呼吸清浅平缓的女子身上,看了良久,目光转移到她手里抱着的书上,看到了大越律法几个大字。
“无事看这些书作甚?”慕容玄拓嘀咕,“莫不是怕孤罚你抄这本,便提前准备?”
说着,自己反倒先笑了。
这本书重量不小,慕容玄拓一边轻声说也不嫌重,一边将那书抽离。
本该合上放在一边,鬼使神差的,慕容玄拓看了眼那页的内容。
上面是大越律法关于女子被休弃、和离相关的规定。
整整一日,慕容玄拓不要对这几个字眼太过熟悉了。
他面色蓦地沉了下去,眸光黑沉似死水无波无澜,抬手随意地翻了翻,发现了几道轻微的折痕。
内容不尽相同,目的倒是一致。
“你要与孤和离?”
“孤问你,你要与孤和离?”
花眠梦中并不安稳,呼吸艰难,像极了即将溺水身亡之人。
昏昏沉沉转醒,看到了近在迟尺的脸,唇瓣上传来的疼痛感,已经那双近在眼睛黑的可怕的眼睛。
“你!”
她想质问,开口却不成字句,只余含糊不清的闷哼声,手下怎么推也推不开,愣了愣,复又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身上的人终于放开了,花眠得了空气,猛地喘息起来。
慕容玄拓往日里再怎么掩藏,眸子里都要藏不住的温柔,此时,眼底似只有一潭死水,双臂像是巨大的藤蔓将花眠死死桎梏住的同时,冷沉着声音偏执而疯狂:“你要与孤和离?”
“你与孤和离是要和谁在一起?萧无祁吗?”
“怎么?他给你传信了,告知你了吗?”
“你可不是他的妹妹,妹妹做不了,便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