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武宣侯离开都城。
花眠也开始装病,不去即将到来的狩猎。
然后,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慕容玄拓死死拿捏痛处,让谢太医熬制了超级浓缩版中药汤。
几大装满黑色液体的药碗摆在花眠面前。
花眠:“......”
李元德去传旨回来和慕容玄拓绘声绘色说着贵妃娘娘当时的表情,当即就妥协了。
慕容玄拓想象得出,从龙椅上起身:“走,孤亲自去瞧瞧。”
“陛下,宣昭仪求见。”殿外来了个小太监通传。
慕容玄拓瞬间收敛了笑意,黑眉轻挑,冷笑一声:“让她进来。”
宣蓉虽然经历过现代一世,但对着这位古代的帝王有着天生的畏惧感。
特别是此人似笑非笑,一双瑞凤眼黑沉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时候。
“陛下,你答应过我保侯府一众人平安。”
慕容玄拓眼皮轻掀,并未正面回答:“宣昭仪与侯府无亲无故,倒是情真意切诸般维护。”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武宣侯府的女儿呢。”
宣蓉后背瞬间激起一层冷汗,随
诸多维护......她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陛下监视我?”
慕容玄拓嗤笑一声。
宣蓉寒意自脚下升起,瞬间将她冻在了原地。
与慕容玄拓这般喜怒无常,让人难以看透的帝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猛地划过一丝亮光:“不,陛下在监视贵妃娘娘。”
慕容玄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道:“侯府的安然无恙取决于侯府本身会做什么。”
“你退下吧。”
宣蓉没动,她是一个女人,对于慕容玄拓先前一系列动作前后,不管是芸妃的事件,还是答应贵妃出宫的事情,都无声袒露这一个事实。
她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道:“陛下,别忘了贵妃娘娘的根在侯府,侯府是生养她的地方,定然是个割舍不掉的。”
“陛下不怕做什么让贵妃娘娘恨你吗?”
慕容玄拓眸光乍寒,并未多言,使了个眼色,宣蓉被请了出去。
修政殿内安静下来,慕容玄拓骨节分明的指节捏起案桌上的小泥人,看了看,末了轻轻叹息一声:“李元德,去拿朱砂来。”
朱砂来了,慕容玄拓右手执起一个新开封的毛笔,笔尖在桌上的朱砂内蘸了蘸,随后轻轻点在了手下小泥人五官左眼卧蚕上,轻轻一点。
一颗朱砂痣赫然让小泥人活灵活现起来。
慕容玄拓放下毛笔,食指指腹在泥人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呢喃道:“小泥人。”
大越王朝历来的规矩,秋猎在雾灵山圈起来的皇室狩猎场中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