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刘湛怒吼道,他的声音几乎要将书房的屋顶掀翻。
刘斌注意到刘湛的面色依旧阴沉,他轻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大人,息怒吧。
刘湛听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紧握的拳头,但眼中的怒火仍未完全消散。他沉声道:“如今杀了殷渊,打草惊蛇,殷景仁那老狐狸岂会善罢甘休?”
刘斌小声说:“大人,您别忘了,如今主上身体羸弱,即使病愈,也鲜少上朝。朝廷的实权,早已落在相王手中。我们背靠相王,他自会为我们撑腰。更何况,刺客杀了殷渊,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们所为?殷景仁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件事,未必就会追查到我们头上。”
刘湛听了刘斌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思考对策。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太极殿内
晨光透过雕梁画栋,洒在金碧辉煌的地砖上,却似乎无法驱散殿内的沉重气氛。刘义隆身形显得格外消瘦,刚刚从一场大病中挣脱出来,脸色苍白如纸,不时有压抑的咳嗽声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每一声都似在诉说着他身体的虚弱与国事的沉重。
这时殷景仁,面色凝重。他深深一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陛下,臣有本奏。”
刘义隆见殷景仁神色不对,心中一紧,忙问:“卿有何事?”
殷景仁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陛下,臣的长子殷渊昨夜不幸遭遇意外,已经离世。臣心中悲痛欲绝,故请陛下允许臣辞了中书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刘湛站在一旁,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原本计划刺杀殷景仁本人,没想到刺客误杀了其子,这让他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欣喜。他心中暗想,殷景仁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殷渊死的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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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闻言,咳嗽声更加剧烈,努力平复呼吸。他抬头看向殷景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知道殷景仁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其子离世,对他的打击必然极大。然而,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刘义康权势过大,殷景仁的离去无疑会让局势更加复杂。他心中权衡利弊,缓缓开口:“殷卿,朕知你心中悲痛,但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怎能轻易言退?”
殷景仁听到刘义隆的挽留,心中虽然感激,但丧子之痛让他无心朝事。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跪拜:“陛下,臣已年迈昏聩,实在无法再为朝廷效力。请陛下成全臣。”
刘义隆见殷景仁如此坚决,心中不禁一阵惋惜。他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好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朕便允你在家中养病,不过中书令的官位朕还给你留着。日后重回朝廷辅佐朕。”
殷景仁闻言,身躯微震,抬头望向皇帝,眼中满是感激与挣扎。最终,他深施一礼,声音哽咽:“微臣遵旨,感激陛下体恤之情。”而刘湛则在一旁暗自冷笑,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削弱殷景仁的势力。太极殿内的气氛随着殷景仁的离去而变得微妙起来。
散朝后,殷景仁独自站在太极殿外,背影在阳光下拉得长长的。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双眼红肿,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情感的折磨。一些大臣陆续从殿内走出,看到殷景仁如此模样,纷纷上前安慰。
“殷大人,节哀顺变。”何尚之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
“是啊,殷大人,世事难料,还请保重身体。”沈演之也上前劝慰。
殷景仁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对大臣们的关心表示感激。他心中明白,自己身为朝廷重臣,不能因为私事而颓废不振。然而,丧子之痛如同巨石压在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就在这时,刘湛从殷景仁面前得意地路过。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殷景仁抬头看到刘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次殷渊的死与刘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却无法直接揭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