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的外裳被人轻轻褪下,露出她身后的人儿来,正是当日坐在沈妙身边伺候的那个长着圆圆杏眼,名叫杏奴的少年。
“本王记得你,你叫杏奴。”宸王抚着少年温润的眉眼,将一根涂着丹蔻的葱指滑入了少年口中。
少年没有拒绝。
宸王轻轻闭上了眼。
月色如霜,照在宸王卧室大开的窗棂上,室中不时传来谁的呜咽之声。
直到下半夜,这呜咽之声方绝。
屋里传来宸王吩咐叫水的声音。
几个侍从抬着一桶桶热水匆匆往室内而来。
等宸王去内室洗浴的时候,有几个侍从过来替宸王整理床铺,和床铺上的人儿。
杏奴身无寸缕,床上更是一片狼藉,他无力地瘫在床上,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其中一个侍从立刻走上前来,在扶杏奴起身的刹那,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接过一物。
等宸王被伺候着沐浴完,他将杏奴也扶到了后殿当中,趁着其他侍从为他沐浴之时,他立即转身混入了众侍从当中出了门去。
夜色如墨。
沈妙身着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向宸王的书房摸去。
书房漆黑一片,只有院中几点细微的灯火照亮不远的地方。
此时正是寅时一刻,也是守卫最放松的时候。
两队巡逻队从书房院二门外交错而过,沈妙借着中间的空隙,如灵猫般闪了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凤子楚提前为她画好的图,她已经熟记于心。
密室之门,由厚重的青铜铸就,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坚不可摧,可沈妙已经取得了开启的钥匙。
沈妙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一阵轻微的机械声音过后,密室的门打开了一道仅供一人通行的缝隙。
沈妙面色一喜,连忙闪身而入。
密室很大,沈妙借着微弱的光线,缓缓前行。
她的心跳有些快,却努力保持着冷静与镇定。
密室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但沈妙的目标只有一个——虎符。
沈妙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虎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