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步入营帐坐定,荣亲王朝沈妙道:“听闻沈将军当日坠江,月余才归,不知身体可是恢复了?”
沈妙含笑道:“托亲王的福,倒是无大碍了!”
荣亲王笑着道:“无事便好,有沈将军在,我大梁便无惧北狄之患了。”
二人正说着话,有一人自后帐掀帘而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只茶壶并两只杯子。
荣亲王见有人进来,便停了口中的话,往来人看去。
本是毫不在意的扫了一眼,但看到来人的脸庞时,荣亲王的眼中却闪过震惊之色来。
不过她也不是个毛头小姑娘了,自认养气的功夫还是到家的。
她看似不在意的询问道:“这位公子看着不像是宫中的内侍,不知是沈将军的什么人?”
沈妙等的就是她这一句,也不慌不忙地答道:“这位便是沈某当时坠江之后的救命恩人了。”
“余公子,余念。余公子,这位是当朝荣亲王。”
荣亲王道:“原是余公子,不知余公子是哪里人氏,如今年芳几何?”
余念低头谦卑回道:“回荣亲王,草民余念,是北狄人氏,今年二十。”
说着上前一礼,露出了身上佩戴的荣字玉佩来。
荣亲王正巧看见这枚玉佩,不由瞳孔一缩。
迫不及待地问道:“恕本王冒昧,请问余公子这玉佩是哪里来的,可否容本王一观?”
余念只觉心跳加快,取下腰间玉佩双手呈上:“不敢欺瞒王爷,此玉是草民养母捡到草民时自脖子上取下的。”
荣亲王声音有些颤抖:“你竟非他们亲子吗?”
“是的,草民的养父母是在芜狄江下游捡到草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