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齐麟总能一刻疯狂,一刻沉寂。
这也正是她会感到自己无用的原因,她根本不知齐麟在想什么,哪怕是一丝端倪都看不出。
女人的占有欲就是这样,不止想掌握男人的行踪,更想掌握男人的思想。
一旦掌握不了,就会十分沮丧,沮丧中又有焦虑,焦虑过后,便是心伤。
心伤,来源于各种假设与遐想,更会在各种假设和遐想中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失败。
——在这个世上,无论男女,心中都会暗藏着一股劲,而女人却又偏爱与自己较劲。
“齐麟,我不想与你争吵,但,我真的受够了。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还有...你刚吻我又是怎么一回事?吻就吻呗,你怎么又突然不吻了?有什么事能比吻我还要重要?”
齐麟无声,神情却越发冷肃。
沈安若,又接着说:“我是觉得你不要凡事都瞒着我,就拿晚娘一事来说吧,你本不愿加快行速,可你最终还是赶来了。我甚至觉得你比我还要早到长寄镇,不然又怎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呢?”
“你我既是夫妻,就该坦诚相待,如果凡事都能有所商量,也能避免很多误解和麻烦,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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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话语不断,每说一句都会观察一眼齐麟脸上的变化。
可,每次都听不到回应,岂不又成了自言自语?
她微微皱眉,怒意渐起,“你这是打心底里不愿与我讲话,是吧!?”
齐麟突得起身,一本正经道:“按时间来算,妖?也该回来了...此时不回,定是出现了变数...”
他不仅变得一本正经,还连连上望观察起了天象。
沈安若见之,那是更气了——暂不说,接吻接到一半,就停下了。就眼下,齐麟又是担心其他女人,又是观察天象的,这是要逆天不成?
“齐麟!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是来自外太空的非主流吗?”
面对沈安若的质疑,齐麟是丝毫不理会。
只见,他跨步而上,又飞跃至六角亭的顶端,赫然一唤,“月华何在?”
月华应声而下,似一直隐藏在屋檐之巅,从未离去,“少主,有何吩咐?”
齐麟,道:“北疆雪原,无人会是妖?的对手...倘若,有什么事连妖?都觉得棘手,必也会对我等造成威胁。”
月华,紧眸回道:“少主是说...”
齐麟扬手,抢言道:“孙成背后应另有其人。现下想来,单靠一个老迈糊涂的孙焕,孙成又怎敢对安若下手...”
“人之所以聪明,就聪明在自认有人兜底上。孙成长居于此,自没见过太多世面,能将一些略有能耐的人视为贵人,也属人之常情。既然,孙焕为他兜不了底,那自然也有一位能为他兜底的人。”
“只是...在这北疆之内,本王还真就想不出何人能成为他的底气和靠山...”
月华,迟疑道:“要不要我去寻一下妖??”
“不必,妖?不会有事的。”齐麟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向月华,又接着说:“你马上书信于沈将军,命他将几年前随他一同到虎崖关的原五万京畿驻军调来。你手上乃是本王的私印,沈将军见之,自能明白一切。”
“必要在书信中写明,原五万京畿驻军只能昼伏夜行,不可暴露行踪。”
月华,拱手回道:“属下领命。”
随着月华步入房中,齐麟也踏亭顶而下。
他先是瞥了一眼沈安若,慢慢负手,微声道:“天寒露重,王妃随本王回房吧。”
“本妃才...”沈安若刚想将他的话顶回去,他已率先朝房门走去。
“喂~!齐麟!你给本妃站住!”沈安若本想说:本妃才不回房呢。可面对如此自以为是,还独断独行的齐麟,她只得小跑追上,欲要好好理论一番,“齐麟,你在发什么神经,你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奇怪吗?你能不能与我好好解释解释,你这一整套操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先是莫名其妙地吻本妃,又莫名其妙的...”
她小嘴不停,越说越来劲,整个人都气嘟嘟的,更是频频叉腰,连连吐气。
齐麟倒好,非但装作听不见,还有模有样地整理起了床铺。
他大概是有些嫌弃孙成睡过的床榻,好在柜子中存放着叠好的皮毛,他将其铺在床榻上,也将原本的皮毛扔在了地上。
“这些皮毛被串连得很好,虽不及皇家的皮毛精致,却也是上等的虎狼皮。”
他缓缓转身,又缓慢说道:“安若,今晚你就睡在上面吧,切不可染上风寒。”
沈安若猛地一怔,她喋喋不休了上百句话,齐麟才回她一句话,且还是一句无关紧要,又使人有些暖意的话。真是让她倍感头疼。
——这应也算是一种关切吧...
——虽只回应了这一句话,但,终是显露出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