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背后会质疑我无带兵之能,我也的确没领兵打过仗,所凭借的也不过是母妃昔日对我的教诲。可,教诲这种事总是有些无力的,也绝代替不了实战经验。”
“与我相比,质疑张显宁的人只多不少。我毕竟得到过先帝的赏识,朝政诸事于我而言也不算难事,但,张显宁却不同。他对朝政本就一窍不通,只懂得栽培自己的势力,今日他与我在朝堂上又这么一闹,恐怕也会失去不少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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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质疑能力不行,不足以称为坏事,多得是改过和成长的机会。可,若是整个人都被质疑,那也绝不会再有被他人赏识的机会了。”
萧文景,沉声道:“大哥是说...今日国舅已然败下阵来?”
齐麟,淡淡一笑,“如果有人替你说话,或在朝堂上附议了你的政见,便就招来杖责和罢免,你觉得你日后在朝堂上还会有威望可言吗?”
萧文景双眸渐垂,一字一字地说道:“不会再有丝毫威望了...至少,在大哥面前,不会再有人替他出面说话了。”
齐麟轻拍了一下萧文景的肩膀,“二弟可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散播出去,最好传得人尽皆知。待时机成熟,就借此由头,削去张显宁手中的权利吧...”
“但...”他突得对萧文景又附耳道:“你切记,张显宁绝不能死。”
萧文景一脸疑惑地侧向齐麟,齐麟却下意识地回正了身子,萧文景在看着他,他也在凝视着萧文景的眼睛,“大哥,你说国舅绝不能死,可有什么具体说法?”
齐麟眼波流转,似水波荡漾,他依然觉得萧文景是在故意装傻。
因为,“国舅不能死”是为君之道,既是为君之道又怎能从臣子口中作出解释呢?
不过,他也总要给萧文景一个说法,“假如,有天我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我多半不会死,因为有父王的荣光在,也因为我是齐家人。事实上,张显宁也一样,无论他做错什么,只要太后还愿护着他,他也不会死。”
“但,如若没了与生俱来的身份,也无了血脉优势,不管谁最后上位,一旦犯错都只会错在另一人身上,而,这另一人却再无辩解的机会...”
萧文景皱眉,他好似真没明白齐麟的言外之意。
当他再想向齐麟发问时,齐麟已跨步远去。
“大哥!你何不再说明白些...还有!国舅被削去权利后,盐铁开采事宜当交给谁人负责!?”
齐麟朝后挥手道:“就交给赵瑾睿吧。至少,他不会背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