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也顺势起身。
“这房中有些闷热,本王去屋外略坐片刻,大人自便。”
说完抬腿迈出了房门。
倒不是顾及旁的,只觉得自己在这儿,别人还要敷衍着对他拘礼,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
院中有一座石桌凳,上头摆了几样简单的茶点,搁了一束木槿花,正适合小憩。
他道卫凌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但将院子布置得一步一景,就连细微之处也陶然得趣。
不像他的王府,景么,是深致刻板的。
人么,是不像活人的。
他欣然坐下来,自怀中掏出一册籍子,一边看一边轻声念诵。
“至晨,尸入庙门。”
“祝侑,奏《肆夏》”
“尸入祭室,坐于南。”
“帝执圭瓒裸尸……”
司马瞻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越看神色越难看。
“怎……怎会用尸体来做祭品?”
“还要穿上皇祖的冕服?”
“这些尸体是从何而来?殉葬?”
“怎么还有裸尸?”
……
“这些不是真的尸体,是活人穿上先祖的衮冕假扮,取敬畏之意。”
“那由何人来扮?”
“譬如下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