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却有点晕晕的。
侍女给列席呈上来醒酒汤,她才要喝上一口,不妨又被人杀了一个回马枪。
“杨将军恐怕要失望了,易大人是个断袖,下辈子也不屑男女相悦之事。”
……
座有江南客,不宜唱鹧鸪。
她是个断袖的事人尽皆知,但人皆不提。
只因京中有龙阳之好的人,实在有点多。
恐怕只有谢嘉儿一人觉得将此事揭出来,仿佛很是占了便宜。
易禾这会儿正酒酣耳热,晓得自己可能已经有些微醺。
一股郁气也攒在胸口,几番想要冲出来。
她静了静神饮口茶,笑吟吟回道:“女郎说得对啊……”
作死也要有分寸啊……
你们谢家难道没有?
刚想到姓谢的,谢聃跟了一句:“在下听说,京中断袖皆生得像大人一般如玉模样,见之就知传闻不假。”
言毕,他还似有似无地瞟了卫凌一眼。
好嘛,原来谢嘉儿不是一个人。
她也不是一个人。
卫凌天生面冷,只将“懒得理你”写在脑门上。
他是谣言上长了个人的主儿,还怕再添一个断袖的罪名?
谢聃见这一记铁砂掌竟打在了棉花团上,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他一脸揶揄地看着易禾:“还请大人指教,你与男子行欢时,是上者还是下者?”
要不说这人无耻呢。
为了羞辱她一个,不顾席间还有众多女眷在此。
惹得许多人或以帕子绢扇掩面避之。
“大人不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