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跟陈子泝没得比。
他目光逼视,让人顿感头大如斗。
姜翎月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能说什么呢。
说陈子泝身边干干净净,从来没有莺莺燕燕围绕,甚至还答应过她,认识她之前是如此,日后更不会有妾室、通房之流,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
还是说她若嫁给陈子泝,那就会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现在却只是他的妃妾,两者怎么会一样。
君臣有别,这些话她一句都不能说,说出来就是大不敬。
而那厢的祁君逸等了会儿,见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唇边那点浮于表面的笑意渐渐收敛,定定的看着她许久,突然道:“月月,你大概不太了解,朕的性子其实算不上多好。”
……只是把所有的好脾气都留给了你。
后面这句话被他咽下,但姜翎月却莫名听懂了。
确实,他在她面前素来是温润和煦有耐心。
很少沉下脸训斥她,更是从来没有用冷淡疏离的态度对她。
所以,他现在在警告她?
她不过是想要赵美人腹中的孩子,这又触及了他的逆鳞?
……果然是她傻,明明都死过一回了,竟然又开始自视甚高。
再次被他那些游刃有余的宠爱迷惑,觉得他对自己是有几分情意的。
可笑!
这样喜怒不定的男人,她竟然会认为对方对自己有情。
姜翎月的手放在茶案上,玉指纤细,白皙莹润,微微屈起的指节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颤了下,祁君逸瞥见,伸手就要覆上去,还未触及,就被她下意识的避开。
顾不上愈发僵硬的气氛,姜翎月平静道:“陛下若不愿意将赵美人的孩子给臣妾养,臣妾再也不提就是,您别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