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听了也想尝尝味道,手才伸过去,还没有摸到糕点,就被他握住制止。
对上她狐疑的眼神,他淡淡道:“就是甜了些,你当少食甜食。”
姜翎月没有怀疑,皇帝陛下当然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不过太甜的东西她确实不喜欢吃,闻言也就收回手,作罢了。
看到桌案摆着的奏疏,便道:“臣妾给您研墨吧。”
这些天,她都习惯了每日下午来这儿给他研墨奉茶了。
也就是广安殿内没有宫婢伺候,不然第一大宫女的位置,该被她顶替了。
她要站起身,可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祁君逸道:“不急,咱们先说会儿话。”
姜翎月一愣,担心他又要问及陈子泝,才放松下来的心再度提起来。
两人离的这样近,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这点变化又哪里能瞒的过他。
“是沈家的事,”祁君逸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道:“你当是什么?”
原来是沈家。
就算身在后宫,但姜翎月这些天日日来广安殿,遇上臣工们觐见,她避到屏风后头,虽然没有露面,却也知道些许朝中大事。
其中就有沈家的事。
几日前,沈家外放凉州的沈二爷被多名官员联名弹劾贪污朝廷拨给凉州用来修建堤坝的银两,还勾结当地富绅买卖官爵。
事情捅到朝堂上,当日便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会审。
第二日,姜家便再度往宫中递了帖子,欲要求见她。
只是这回,惠妃却没有召她去韶光宫问话,而是专程遣了心腹大宫女来告知此事。
姜翎月知道她们所为何事,当然不会接见。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功夫,就审出结果了?
想到方才出去的陈子泝,姜翎月问:“沈家定了何罪?”
毒害朝中重臣的事,已经时过境迁且兹事体大,贸然爆出来反倒容易造成恐慌,这在罪名必定是要隐瞒的。
故而大理寺查的也只是贪赃枉法,买卖官爵的罪责。
这样的罪名,可大可小,重判便是祸及全族,轻判那就只有沈家二房被治罪。
皇帝必定是容不下沈家的,绕了这么一大圈,绝无可能只要沈家二爷一家的命。
她心里想着,就听面前人淡淡道:“沈施仁贪赃枉法,罪不容诛,沈家当夷三族,连同岭南那边的沈氏族人,和外嫁的女儿,全部捉拿回京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