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因为不再动情,反而显得更加煎熬。
尤其是那人来的勤快,重生回来这么久了,他甚至没有招别人侍寝过一次。
一次都没有!
日日往她的宫殿来,夜夜缠着她。
并且,经过上回的‘玫瑰糕’事件后,对让她学着做糕点的期盼竟然还没有落空。
总要求她每日下午去广安殿送吃食。
唯一庆幸的是,床榻上,他总算是消停了些。
即便如此,姜翎月依旧觉得这日子过的实在苦不堪言。
这跟她所预想的日子完全不同。
她想过的是那种,有些荣宠,但不需要太盛,每日里插插花,赏赏歌舞,等过个几年,皇子们多了些后,她在里头挑挑拣拣选个聪明伶俐的养在膝下的日子。
而不是和皇帝朝夕相处,夜夜缠绵,时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演着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自己也是重生的事实。
天知道,她实在是太累了!
姜翎月心头叹着气,伸手掀开锅盖,看着里头总算有了几分模样的‘玫瑰糕’,更觉苦闷。
这白日里努力研究吃食伺候皇帝,夜间还要宽衣解带,将自己也献上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她算是明白了,无论是先前伺候的老人,还是这一届大选入宫的新妃,祁君逸统统都没有看入眼的。
甚至连提起来都嫌烦。
他自己不提也就算了,还听不得她提。
他是帝王,哪怕看着温和宽厚十足的好脾气,那也只是看着而已,实际上他性情果决,说一不二,满朝文武都不能左右他的决断。
这样的人怎么会勉强自己为了子嗣去宠幸没有入眼的女人。
难怪前世他二十有八,膝下也只有一位皇子。
靠现在宫里的这些妃嫔来分走她的宠爱是靠不住了。
姜翎月又开始扒拉记忆里,前世后宫那几个能称得上对手的妃嫔,什么时候能入宫。
现在是景泰三年的六月份……
忽然,姜翎月眼神一亮。
而她身后的钱嬷嬷见她呆呆的看着锅里,还只当又失败了,上前一步时,瞧见里头歪七扭八,但还算成型的‘玫瑰糕’,面色大喜道:“这回成了!”
“……成了?”缩在角落的厨娘闻言凑眼看过来,旋即喜不自胜,激动不已,“成了,成了!娘娘真是大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