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国安好歹也是搞政治思想工作的人,他忙拦了一下,对季夏道,“这就有点不好了,你们是邻居,一营长和三营长又是战友,将来还要一起出任务,闹不和睦不合适。”
季夏骨子里对这种人有种服从的本能,没办法,以前天天被训,就跟狗一样,都驯化了。
“也行吧!”季夏鄙夷地朝邱苏权道,“看你也长得人模狗样的,眼瞎了才娶这么个搅事精当老婆。我可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家秦营长共事一场的份上,就冲你老婆这张嘴,我给她撕了都是轻的。”
孙玉兰本来就在邱苏权面前自卑,她也是嫉妒季夏,同样是营长,她哪怕揽镜自照,也自觉,比季夏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她。
邱苏权虽然从来不说嫌弃孙玉兰的话,但他对孙玉兰的冷淡,孙玉兰也不是傻子感受不到,两人自从结婚,哪怕天天睡在一起,夫妻生活一个月有没有两三次,还都是孙玉兰主动。
季夏这番话,可真是戳孙玉兰的肺窝子了,她跳起来道,“我说你啥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季夏眯着眼睛,十分危险地看她。
秦骁脸上青白交加,他揽过季夏的腰身,问道,“媳妇儿,她到底骂你什么了?”
这时候,王政委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了。
邱苏权怒道,“你骂一营长家的什么了?刚才让你说,你说就说了两句闲聊的话,你现在说,你骂人家什么了?”
孙玉兰这才觉着事情闹大发了,心虚道,“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了几句实话,怎么,现在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她是笃定了季夏是个年轻媳妇儿,面皮薄,不敢当着这么多大男人的面,把那些话说出来。
季夏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可不是那些两家玩笑都不能开的小媳妇儿,似笑非笑地道,“邱营长,你家嫂子不敢说,我来说吧,大约她是怕我受二次伤害,我不怕。
她伸手摸我的脸,我不让她摸,她就说,如果她是个男人,我要把脸凑过去给人摸了,就因为她是个女的,我才不给她摸。我倒是不知道,如今女流氓都这么嚣张,连女人都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