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上确实有这样一个医疗包和笔记本,这几乎可以确定,死者就是曾经为季时晏治疗的医生。
“医生在离家前,有没有提到过任何让他感到不安的事情?或者有没有提到过任何可能的危险?”林蔓蔓继续追问。
家属们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那位老者叹了口气:“他没有提到过任何危险,以前季少在昏迷中出现了意外情况,都是他亲自去诊断的。所以那次他出门,我们都以为他还是像往常那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林蔓蔓微微一愣,那就奇怪了。
这个医生从前经常帮季时晏诊断,但凭他的医术,又不能把季时晏彻底治好。
那这个杀手为什么要杀了医生?
“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是不是老医生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厉枭霆问道,双眼透着冷冽之意。
众人的面容上都闪过一丝迷茫,他们显然也不明白为什么杀手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突然间,其中的老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了林蔓蔓。
“这是医生生前交代的,他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而我们又遇到了危险,就让我们把这个盒子拿出来,它或许能救我们一命。”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林蔓蔓接过盒子,心中不免震惊。
这位老医生早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留了后手?
盒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显然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封密封的信件,信封上写着“遗书”两个字。
两人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迅速拆开信件,阅读起医生的遗书。
医生在遗书中写到,他从前确实只是单纯帮季时晏治疗病情,但后来却遭到了某个人的威胁,那人逼迫他给季时晏治疗时暗中下慢性毒药,否则就除掉医生和他的家人。
这个幕后指使者非常狡猾,他冒充了别人的身份,潜伏在季家,控制了医生的家人,逼迫医生为他做事。
从他幕后指使者胁迫开始,就已经预测到自己的死亡,所以留下了这封遗书。
他的文字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但他希望能够通过这封信揭露真相。
“我被一个冒充别人身份的人威胁,这个人潜伏在季家,他的真实身份我无法确定,但他掌握着我家人的性命,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医生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压力下写下的。
林蔓蔓面色凝重,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脑海中迅速回放着之前与李重的对话。
李重曾经提到过,杀手龙颚擅长易容术,能够完美地伪装成任何人,潜伏在目标周围而不被发现。
这个信息在林蔓蔓的心中引起了警钟,她猛地转过头。
“厉枭霆,”女人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我还记得李重说过,龙颚非常擅长易容术。”
厉枭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立刻明白了林蔓蔓的意思:“所以龙颚可能已经易容成了季家的一员,潜伏在季家?”
林蔓蔓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如果龙颚真的潜伏在季家,那我们只需要找出谁是真正的龙颚,说不定就能让季家的问题迎刃而解。”
“只不过龙颚这个人...”她犹豫着,“你刚刚也看到了,他实力太强,而且我们只要出现在季家,那我们的所有行动都等于被暴露在龙颚的视线里。他在暗,我们在明,想避开龙颚的眼线成功把龙颚抓住,恐怕我们还得用些小手段。”
“我也是这么想的。”厉枭霆道,“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把医生的家属们安排好,再回到季家另做打算吧。”
—
在确保老医生家属得到妥善安置后,林蔓蔓、厉枭霆和季寒川三人乘坐车辆,再次踏上了前往季家的路。
车厢内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重,林蔓蔓的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思绪却在不停地转动。
“寒川,你有没有怀疑的人?”林蔓蔓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她的目光转向季寒川,等待着他的回答。
季寒川的眉头紧锁,他沉思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家族中的人我都很熟悉,但要说谁有可能是被冒充的,我真的没有头绪。”
林蔓蔓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压力,她知道这次的对手非常高明,不仅能够潜入季家,还能让所有人都无法察觉。
她不惧怕对手,只担心寒川和灵歌两个小孩会遭遇不测,毕竟他们再怎么聪明也敌不过成年人的阴险狡诈。
她看了看身边没有经过任何伪装的厉枭霆,好奇道:
小主,
“这次你打算不掩饰身份就直接去季家?”
“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厉枭霆直言不讳地道。
他最开始隐藏身份去季家,纯粹只是因为追踪林蔓蔓。
但这么久下来,季家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大概,他没必要再跟季家客气下去。
“是吗?”林蔓蔓也没多说什么。
厉枭霆能够光明正大进入季家,以厉家在帝都绝无仅有的位置,必定能够让季家有所忌惮,这说不定对她的行动有所帮助。
三人乘坐的车辆很快停靠在季家庄园里。
当他们再次踏入季家时,季家的众人对他们的态度明显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季家二老爷季建业和他的夫人沈宜春的态度尤为明显,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言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林蔓蔓,你每次来我们季家,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扫把星,把霉运全部带到咱们季家来了!咱们季家沾染上你这么倒霉东西,简直就是季家的不幸!”季建业的声音讥讽,眼神中带着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