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眼睛红的滴血,她凶狠地把目光对向依着天帝,一直未开口的灵云喝道:“是不是你?贱人!是不是你故意挑唆?要是没有你,他怎么会对华儿突然冷漠起来!贱人!”
灵云睫毛飞快地颤了两下,也不辩驳什么,只抬起一双泛了水雾柔情的眼,仰望着天帝。
这种下意识的亲近依赖,天帝的心口顿时又软又像灌了酒一样迷醉满足,他握紧了灵云的手,看向天后母子的眼神更加冰冷动人,“你如此辱骂云儿,总觉得她不怀好意,那你知道,本君怀疑你们母子时,是云儿再三为你们辩解。”
“天后,真要被骂贱人的,应该是你才对!你忘恩负义,心狠手辣,毫无容人之量,为了权势权力,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婚姻都可以不顾他的意愿,随意安排,偌大的天界,还有谁能够有你无情!”
天后恨得咬牙切齿,张口欲怼,怀中的儿子突然怔问她:“母后,你当真对父君心怀怨怼吗?”
天后看不得他那样可怜脆弱的眼神,嘴巴张合,下意识的想像往日那样,粉饰太平,然而高台上丈夫冷漠的审视,周围旁观看戏的神仙,仇人儿女的凝视,种种视线交织融合,笼在她头上,勒得她呼吸艰涩起来。
咬紧的牙关松了又紧,来回数下,最后在自己儿子久视不放的目光,天后垂下了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是对他心有怨怼!”
“可我也是被逼的啊!要不是他到处沾花惹草,一点也没顾及过我的脸面和真心,我怎么会对他……”
“母后!”
话来不及说完,泽华骤然打断了她。
“母后,儿子以为你只是有些对父君有些生气,你心里其实还是在意父君,爱着父君的。父君他有些行事确实有些不大妥帖,可母后你想做什么,父君也从未多说过半句。你身为天后,身为父君的妻子,你怎么能对父君他生了怨恨,还要对父君下手!”
泽华看着担忧他的天后,满目的不敢相信。
天后比他还更加不敢置信,“华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母后?母后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若我不够心狠,你早就兄弟成群,你的太子之位,还能安稳吗?”
泽华听着她满口利益的话语,眉头厌恶的皱起,“母后!我从未要求过你为我争什么,便是真的要争,你也不该如此心狠,连杀数人不罢手。若你当初能够一丝心软,善心,我与涵香,你跟父君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种痛苦残忍的局面。”
天后整个人宛若被天雷劈了一样,谢昭见多识广,早对这种脑子有疾的话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