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陛下已经将事情的好坏都说得如此明白了,所有事物都安排妥当了。
“臣等在京中,一定严加管理,让陛下无后顾之忧!”
是夜,风雪未止。
一行身穿玄色衣袍,挎刀的侍卫,拱卫着一辆马车,在大雪纷飞中如蚂蚁一般,从京城急驰向北。
“这雪这么大,佛祖保佑,愿百姓无灾无害,阿弥陀佛。”
芸姑姑从寺外回来,途经正殿,瞧见跪在高大佛像前的住持,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没有打搅他,往后面太皇太后的寝屋去。
打开帘子一进门,暖气瞬间将身上的寒意驱散了许多。
芸姑姑踩着轻步走到太皇太后身边,低声道:“陛下又派了一队人马赶去恒昌了。”
太皇太后今日没有礼佛,盖着一床软被坐躺在榻上,轻阖着双眼假寐。
“他自己没去?”
芸姑姑:“好歹是皇帝,又年少,又无子嗣,他便是想去,百官跟太后也不会应允。”
太皇太后轻勾了一下嘴角,“看来,这就是天命啊,那些人也别怪旁人,是他们口中仁慈的陛下,不愿意啊……”
七日后,恒昌府。
谢含璋蒙着面巾,正在当地知府衙门中处理公务。
外头的侍卫进来了,“王爷,外头来了几个宫里的人,说是奉陛下之意,前来协助王爷的。”
谢含璋从陈年账本中抬头,“带他们进来。”
很快,七个穿着禁卫军服饰的男人就在他面前站定,面上同样蒙着白色的面巾,看不清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谢含璋一眼锁定站在中间领头的那个人脸上,眼底有异色快速划过。
“见过康王殿下。”
谢含璋坐在那里微微颔首,目光看着他们,“你们连夜赶路,辛苦了,先暂且休息一日,本王再安排你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