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后背没有一块好肉。
即便这不是他第一被打,自他被乔筝月捡到身边,他因各种理由和规矩,被乔筝月罚过不下十次的鞭罚。
每一次,都没有手下留情。
阿兰泰不可否认,在他被打的时候,他心底里的杀意控制不住,然而每每这时,乔筝月又会在刑罚过后,亲自为他上药,对他展露出一些他期盼渴求的温柔。
后背的疼痛丝丝缕缕的升腾,阿兰陵嗅闻着自己身上血腥味与药香,锐利深邃的眼睛锁在那扇已经被关上的门,屋里的烛火在他幽幽碧色的眼中熄灭。
一院寂静,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欲望和掠夺终于获得这短暂的自由,肆意的奔涌出来。
好似穿透了紧闭的门扉,穿过了那扇松柏山岩的屏风,掀开了垂落遮掩的墨青帐幔,如一张细网,将床上闭眼沉睡的少女笼住了。
阿兰泰呼吸越来越重,在深秋寒夜中,他觉得自己浑身如至火炉,热得他血脉偾张,后背的汗水滑落,打湿了包扎伤口的白布,与翻开的血肉亲密接触,刺痛灼热感,让阿兰泰愈发兴奋。
再等等,他很快会将乔筝月这只烈鸟给关进自己亲自为她打造的黄金笼里,任他予取予求!
阿兰泰深深地闭上眼,紧攥着双手,努力让自己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忽然,风好像停了。
阿兰泰豁然睁眼,冷厉的目光迅速地射向屋顶。
一道黑色身极速掠过,阿兰泰眸子一凌,抬脚立即追了上去。
霜色月光下,阿兰泰看着被他紧追逼至无路巷子中的黑影,目光已经在一路追逐中,变换成了另一种深色。
“你是谁?”
“五王子当真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黑色的帽子被一双素手揭开,塔兰抬眼与他对视。
阿兰泰神色如常,甚至冷笑了一声:“胡言乱语!”
“你别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我放过你私闯将军府!”
说罢,他抬手,倏地朝塔兰抓过去,爪风凌冽,带着毫无遮掩的冰冷杀意,塔兰眸色微动,身体柔软如柳枝一般,轻松躲过了他的杀招。
“五王子,你失忆了,连自己身为北蚩王族的尊严也都抛之脑后了吗?”塔兰声音轻柔,在夜色下,如幽灵一般,“乔筝月她是大周镇北大将军韩稷的女儿,是我北蚩的仇敌,你如今竟然愿意做她的看门狗,实在是让人不耻啊!”
阿兰泰眼底掠过一丝被羞辱的怒意,手上的动作越发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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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救命之恩,我以命相还也不为过,何况做一只狗。”
塔兰脸色冷了下去,“既然这样,我便代北蚩除了你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