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有力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谢昭看着徐清妤被孙老国公打偏了头,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似不忍道:“清妤,慎言!”

“萧宸他再战功赫赫,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如何不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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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上前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似不解问道:“还有,好端端地你杀了孙公子做什么?”

“虽说在柳湖边,他抱了你,但那也是事出有因,你再生气,也不至于断了国公府的独苗啊!你这是要气死老国公吗?”

徐清妤此刻极端的愤怒委屈,被谢昭温柔以待,她倏地落泪,哽咽道:“这如何能怪我,如果不是他的好祖父进宫告状,把脏水都往萧宸的头上泼,害得萧宸被陛下责问处罚,我怎么会下手。”

“更何况,他孙尚志本就是个畜生,我杀了他,也是为那些无辜女子出了一口恶气!”

谢昭瞧着她义正言辞地模样,感慨,这世上会演戏的人,可真多啊!

瞧瞧她这话说得,口口声声扯着无辜女子,那赵云燕呢?

赵云燕不无辜吗?

明明赵云燕与宋言青梅竹马,她横插一脚,棒打鸳鸯不算,还倒打一耙,反骂人家小青梅是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攀权富贵的贱人。

宋言不无辜吗?

他什么都没做,甚至在赐婚圣旨下达之前,与她都不曾见过几面,更别提二人相处交流,结果就因为曾经那定北侯世子的身份,对自家表妹的痴情,便被几个癞蛤蟆盯上。

“清妤,”谢昭温柔唤她,“孙老国公进宫求见陛下一事,并未对任何说是向陛下告状定北侯。”

“而陛下在御书房对定北侯处罚问责一事,在我与孙老国公前后离宫时,圣旨都还未出宫。”

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难道,清妤表妹宫中有人?”

徐清妤瞳孔一震,她再蠢,也知道这话不能乱应,可不等她反驳,便听到面前的俊郎少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我忘了,长乐姑母是公主,少时在宫中居住多年,想来是有些旧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