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让人送她去休息,又叫来了此地的县令。
等他行礼起身后,谢昭道:“卫二小姐找到府衙时,可曾说过她从何地逃到此地,用了多久时日,身上或是神色有什么情况?”
他对卫娇织方才那些话,并不尽信。
她说她被看管甚紧,不知匪山在哪里,可她出逃下山,找到辰溪县府衙,心里多少也能估算她出逃至此,花了多少时间,再一对,便能有个大致的地点了。
可她却说全然不知。
这就有意思了。
谢昭摩挲着温热的杯身,低垂着眼,遮住眼中的幽色。
辰溪县的县令是个不高不矮的中年胖子,面貌看起来十分和善,当然,也确实如此了,辰溪县确实被他治理的不错,未有欺行霸市,贪污受贿之行,进县时,谢昭曾与当地的几位老人家,中年夫妇,小孩子闲聊过一会儿。
他们谈起这位孙县令,也都是满口好话,甚至还颇有几分亲近之感。
孙县令胖胖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上,闻要便要起身回话,谢昭没那么多规矩,让他坐着说就是。
孙县令谢恩,认真的将事情原委道来。
“回三皇子,并未。卫二小姐到时,是乘坐的一辆马车而来,一见到下官,便拿出了一块玉佩,说她是靖平侯府的人,神色紧张,下官让内子去小心问过,卫二小姐闭口未言一字。”
“不过,下官仔细观察过,卫二小姐到府衙时,身上并未有多少风尘,身上穿得是我们这边,最近夫人小姐们最时兴的流金缎,此物是涯州布商高家新出的布料,因其轻薄,颜色清丽,在日光下似有流金波动,因而得名。一匹便要五百两!只是她那套衣裙,内子说,外面应该还有一件广袖外裳。”
谢昭挑了一下眉,示意他继续。
孙县令接着道:“不止如此,下官还注意到卫二小姐头上的发簪与镯子、耳饰、项链等都是来我们这边刚到的新品,价值不菲。还有她身上的熏香,与胭脂,内子告知下官,是出自云香阁的珍品,一小盒便是十金之数,是江南那边富家贵女们钟爱,我们这边少,若要,需得告知云香阁在此地的分坊,定好数量,再由江南那边送来。”
孙县令越说越觉得那位卫二小姐身上疑点重重。
当初靖平侯府的独女随家中家中长辈到京城外的华云寺敬香,半路下雨时,一群匪徒突然冲了出来,劫走了不少财物,而最要命的是卫二小姐也一同随那些财物被带走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靖平侯府的人求到了皇帝的面前,下旨派了许多人搜寻匪徒,却一无所获,那些匪徒就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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