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玫依直接对着半夏啐了一口。
“检查你*勒个*检查!老娘怀崽怀得好好的,你不来检查之前,能吃能睡,雌崽也不闹腾。”
“自从你每天来摸老娘的肚子,老娘腰酸背痛,雌崽在肚子里动来动去没个安生,天天做梦雌崽被勒死……”
玫依大口喘着气,愤怒的声音逐渐哽咽,“我的娘俩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这庸医,一碗安神药一觉睡三天,安胎药吃完又吐又拉,要不是你,我至于生一晚上生不下来……”
“玫依,都过去了……”金栗心疼地抱住泣不成声的玫依,想到之前种种,也不禁眼眶湿润,看向半夏的眼神冷意更盛。
半夏嗫嚅着为自己解释,“我…我是在为雌崽赐福,赐福也是需要消耗精力的,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在雌崽身上……”
“这福气你自己拿去,我们可受不起!”玫依的另一个狼兽人伴侣讽刺地冷哼一声。
玫依心里压着的的情绪和包袱终于全部释放,在金栗怀里放声大哭,眼泪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后怕,有委屈……
半夏向来端着巫的神秘和威严,说话做事总是慢慢悠悠,神神叨叨。
此时在雌性发泄般的哭声中,却耷拉下了永远挺阔的肩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敬您是巫医,不敢对您不敬,也不知道您的药到底如何,但如果您再阻拦我们,我们只能带着玫依母亲一家人一起搬迁到雪森部落。”
金栗虽然用的是敬语,语气却异常冷淡,眼中甚至含有杀气。
半夏要不是巫医,就以他治死人的频率,早被砍死八百回了。
虽然半夏治死过很多兽人,但他确实是治好过一些兽人的。
对于兽人而言,生病受伤最主要还是靠自己熬,能够用一些草药治病,哪怕治好的概率并不大,也很令兽人敬佩。
有治疗的概率,总比单纯靠熬要好。
半夏巫医的身份是受到兽世普遍承认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医术不太行。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找半夏治病的都是一些重病重伤,觉得自己熬不过,来半夏这里搏一线生机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