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滟月一心看无尘的玩笑,见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能看见她在笑,觉得好玩儿。
但也不好玩笑太过,赶紧拉了拉无尘的衣袖,从仓库里取了一把药给他。
正是无尘吃过的那些止痛、消炎、抗菌的。
昨天江滟月给无尘喂药时无尘还晕着,没见过现代的药片胶囊,“糖豆?”
江滟月摇头,做了个吞药的动作。
无尘明白过来,“是药?你昨天救我的那种?”
江滟月点点头。
无尘嘴角微翘,很是愉悦,把药都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
江滟月眼睛瞪大了一些,眼看着无尘翘起的嘴角凝固了一下,然后扭曲,最后硬生生扭转成面无表情的云淡风轻。
江滟月拼命忍住上翘的嘴角,真心实意给无尘比了个大拇哥。
昨天救无尘的时候,江滟月就觉得这是条狠蛇。
一般蛇也不能把自己身上正在飙血的血窟窿叫做“皮外伤”。
现在看来,你蛇哥不亏是你蛇哥,干嚼药片,就问还有谁。
如果江滟月现在能说话,她真的很想问,胶囊真的不会黏喉咙管吗?
笑归笑,江滟月还是很人道主义地把自己的水给了无尘。
借着竹筒的遮挡,无尘终于露出焦眉辣眼的表情。
南星捧着一块兽皮回来了,兽皮上有一捧皱巴巴的黄橙橙小果子,食指指肚大小,看着像放了很久似的。
南星把乖乖果塞到无尘手里,南星则让江滟月靠着自己,拿起药碗,准备喂药。
“吃了乖乖果,就会乖乖吃药了。”
无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嘴里那种无法言喻的苦涩霎时消散,又给江滟月喂了一颗。
果子干巴巴的,吃起来涩涩的,只能说难吃得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