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玻璃的碎响。
周妈猛地推到了卧室里的陶瓷装饰瓶,忽然歇斯底里大吼,“我的教育方式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用不着别人指责,你有空在这里质问我,不如管好自己的儿子!”
周妈的话一出,程爸气的手指发抖,指着房间里的人,看向周一诚,“你妈真是疯了,你看看她的是什么话?枉费我跟你们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周一诚捏捏眉心,刚要说什么,程爸站起来往外走,“行了,我看这么多年的交情也到头了。”
“程叔……程叔……”周一诚上前阻拦,抓着他的手臂,被程爸一把甩开,“既然你们这么不讲情面,我也不说暗话,乐乐要真是一凡带走的,我跟你们没完!”
周一诚被这句话定在原地,程妈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口气,跟着程爸出门。
门摔的震天响。
周一诚的脑子被震的发麻。
房间寂静了一阵,卧室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周一诚一愣,随即慢慢地走到茶几前,拿起扫把默默地扫着地面的玻璃碎片。
周爸搓搓手,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老婆啊,你别伤心了,一凡或许只是一时贪玩……”
“总会找到的。”
“不是你的问题。”
“一凡一向最听你的话。”
周一诚本不想听里面讲了什么,但话却自动进入他的脑子,像紧箍咒,听着令人头疼欲裂。
被折翼的雏鸟,在长出飞羽的那一刻是注定要离巢的,不管是因为天空的诱惑,还是因为雨水的驱赶,这些外在因素只是催化,而向往自由是它的原动力。
而一凡也大概也如此。
只不过一凡做的方式太为极端,甚至还拉着程乐一起。
那简直比他还要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