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头转到窗外去看海了。
赵亚楠忍不住看向童执,周一诚被迫充当翻译器,“他说随便点点。”
说完点了几道特色菜还有一瓶拉菲,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赵亚楠和他都是酒量好的那种,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对瓶唱饮,然后在校园里的大路上吹晚风,一边畅谈彼此的未来。
赵亚楠是他学姐,比周一诚大一届,周一诚大一的时候就认识赵亚楠了,那时候赵亚楠是学生会会长,在迎新大会上发言,周一诚作为新生在台下听着,那时候他记得赵亚楠刚讲完话,韩东明就上台去迎接她,单膝下跪举起一束鲜红的玫瑰。
当时底下顿时尖叫声四起,赵亚楠没接,跑过他,脸色通红地快步消失在大红的幕布后。
接下来一阵唏嘘声,周一诚记得韩东明把花摔在了地上,然后就立马追了上去。
这个追求的场景在校园一直流传了很久,但周一诚只记得讲台上那个明媚张扬的赵亚楠。
周一诚想时间过得真快,八年转瞬而过,他早已回不到过去。
童执视线看向玻璃窗,透明玻璃窗上印着一张温润如玉的侧脸,他就这样盯着,那张脸没有笑嘻嘻的不正经,也没有工作时的坦然自若,而是沉静和淡然。
他好像在为什么而低落难过。
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童执很嫉妒,很嫉妒让他伤心的人,又为他的伤心而伤心,他想跟他说不要难过,但是这样似乎收效甚微。
人不是一台电脑,输入了一个不要悲伤的指令下一刻就会哈哈大笑。
童执也没那个神奇的能力让周一诚不再难过,他在周一诚眼里无足轻重,或许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
菜品上齐,赵亚楠沉默地吃了一会说:“你这些年还好吗?”
“挺好的。”周一诚说。
“腰伤还会犯吗?那年你从楼下摔下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