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周一诚睁开眼,胸口和手隐隐作痛。
他记忆有点模糊,只记得昨天一直在头晕,被什么人抬下来放在担架上,周围人声混合着警笛声嘈杂无比,然后他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还好吗?感觉怎么样?”一个声音温和地响起。
周一诚从麻醉的后遗症中清醒,动了动头刚要开口,胸口一阵剧痛,他不由嘶嘶两声。
李维斯上前扶着他,按动床上的按钮,大床的上半部分缓缓升高变成了大型躺椅。
李维斯塞了一个软枕头垫着他的头,说:“昨天您有点失血过多导致贫血一直在昏睡,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周一诚下意识开口询问:“这里是哪?少爷没事吧?”
“这是农场。少爷在隔壁,现在在休息。”
周一诚这才安心,皱着眉一动不动地缓了一会儿,李维斯转身走到桌前给他倒水,“昨天晚上事情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您一会可能要做个笔录。”
提起昨天,周一诚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噩梦,要不是童执救他,他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他很后悔,无论如何他不该那么冲动,更不该把少爷卷入进危险之中。
周一诚目光低垂,“昨天是我不对,带他走的太远了,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少爷一定吓坏了吧?”
李维斯温和地笑笑,把止疼药递给他,“少爷没事。而且这不怪您,毕竟社会上并不是只有好人,谁也不能料想到什么时候会遭遇横祸,罪犯不会因为您自责而消失的,您完全没有错。”
“谢谢,还好少爷没事。”周一诚接过水,温热的水流淌进喉咙,他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文森特开口:“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李辉昨天从医院逃走了,现在还没被抓住呢。”
“逃走?”
“对,而且还说要报复少爷。”
周一诚握着杯子的手猛地顿住,抬起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