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平缓行驶在公路上,周一诚手搭在一侧的车窗,指间夹着燃烧的烟,尼古丁帮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他看了童执一眼,说:“你胆子挺大啊,没有被吓到?”
童执情绪这么敏感的人,刚才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能故意使坏吓唬他真是稀奇。
“没有。死人不可怕。”童执静静地看着前方:“活人才可怕。”
“活人有什么可怕?”
“我不知道。”童执垂下头,“我不记得了。”
似乎触及到什么不好的记忆,那好不容易活泼起来的大少爷又变成霜打的茄子。
“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记得。”周一诚轻声说:“慢慢来,无论死人还是活人都没那么可怕的。”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童执问:“那你刚才为什么开那么快?”
“因为我是赛车手。”周一诚皮笑肉不笑。
“我刚刚看见一个东西穿着白色衣服趴在引擎盖上。”
“够了。”明明知道童执在胡说,周一诚还是缩回搭在车窗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了,乖。”
烟的味道,手好凉,但是一点也不讨厌。童执靠在座椅上,没再说话。
这样维持了几秒,童执自动闭麦后,周一诚后知后觉拿下手,有点惊喜,“你没反抗?”
往常碰他一下能跳三丈远,眉毛能打成死结,今天居然如此的平静。
“反抗也没用。”童执说:“你下次还会缠着我。”
“嗯……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