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他也困,拧开门把手,门外的墙边站了一排人,周一诚那点困意被弄醒了,面对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虽然猜到了他们是在门外偷听,还是礼貌的询问:“你们怎么不进去?”
站在外面整整齐齐的一排还挺瘆人。
医生们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走近老爷子的房间,留下文森特一个人,门关上,周一诚再问:“你不进去吗?童先生睡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会监视你的。”文森特打断他。
“监视我?”周一诚挑挑眉:“为什么?”
文森特没回答只是警告似的说:“少动歪脑筋,你以为讨童先生的欢心就可以了吗?我和少爷可不会像他那样好骗。”
周一诚脑子转了转,问:“您究竟是心理医生还是私家侦探呢?”
文森特很像家里的看门犬,每次有人来串门,都会露出犬齿驱赶来人,来守卫的领地,生怕外人拿走一丝一毫。
周一诚只不过是想帮忙,并没有很想要那两千万。
也没有想把这只看门犬的领地占为己有。
文森特冷哼一声,朝童执的房间走去。
周一诚也往那边走。
见周一诚跟在后面,文森特嫌弃皱皱眉,“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嫌添乱添的不够多?”
“首先,我手机在少爷那,我要拿回来。其次我没有添乱,童先生委托我说的事情我得做,最后,我要加入你们。”周一诚顶着半个肿胀的脸笑眯眯地说:“怎么样?跟我交流一下少爷的病情?”
“有病。”文森特总结。
周一诚不气反笑,忽然加快脚步,快他一步拉开门等了几秒,文森特以为他要谄媚地给自己开门,有点顺气,结果周一诚开门开到一半,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轮到他的时候开了大半的木门回弹差点砸到他的脸。
文森特捏紧了拳头。
这人真有病。
童执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头很胀痛,视力也有点模糊,睁开眼是陌生的白色吊顶。
童执愣愣的看了好一会,感觉自己的手有点难受,缓慢地举起手,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部陌生的手机。
他忽然知道这是周一诚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