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一诚温声说:“手机可以给我了吗?”
“不可以,在到医院之前,我都不会给你。”童执哽咽着。
好吧,这小子哭是哭的惨,但是一点当不上啊,现在没有手机谁也联系不了,村里人都在看表演,也没有谁能帮帮衬着。
童执这个身高体量,他要是不想回去,周一诚还真拿他没办法,万一他到处乱跑绝对更危险,还不如带他去医院,至少发作了还有医生在。
手机在童执的卫衣兜里疯狂的响着,童执边哭边关了机,拿着周一诚的手机像拿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熟练的操作,还跟他解释:“是文森特的电话,我不会再听了,我亲自去看。”
周一诚:“......”
周一诚带着他走到小奥迪车前,给他打开车门叮嘱:“但我们先说好了,你要是状态不好的话,我就随时把你送回去。”
童执没应声很生疏的迈进去,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似乎还不会系安全带,周一诚俯身抽出他身侧的安全带,童执连忙后退,身体像一只壁虎贴在后座位上,努力与他拉开距离。
但是车里的位置就这么大,两个大男人无论如何也拉不开,周一诚靠近的时候,童执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点香味儿,很淡,夹杂着一股烟草味。
“第一次坐车?”周一诚给他扣好安全带,从车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擦擦脸。”
童执抬手迅速地拿过纸巾。
车里的广播忽然响起声音,童执身体猛地一抖,手里的餐巾纸张攥成了一团。
周一诚随手按掉广播键,狐疑地看向童执,童执注意到他充满探究的目光又连忙舒展开身体,双手僵硬的搭在膝盖上,装作很放松的样子。
周一诚问:“紧张吗?”
“不紧张。我很好。”童执说完催促他:“快开车。”
周一诚上初中就知道双重肯定是否定这个表述,但还是没有拆穿童执那可怜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