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了这些日子,见见光也好。”
元扶歌笑吟吟点头,心里却是摇头,只哄着母亲好。
聿家原是母亲闺中密友,后因为时局动乱一家逃亡南方。新帝登基,皇帝手中无人可用大肆招揽人才开恩科,中举的人里聿淙因为熟悉南方被皇帝看中,当了个不温不火的右丞,一家人才来了长安。元扶歌见过几次聿淙,知道他府里现如今只有自己和几位老家的仆从,他的父亲因为宠爱母亲,不愿妻子跋山涉水,便只将儿子一人扔在这边托付给陆府帮衬。
谷雨的日头已经没那么刺骨了,御花园争争纷艳的花儿不在少数,太后也从清明的苦难中解脱出来,许是不用再板着脸面对太庙,她彻底地放开随着二皇子去了郊外。
元扶歌坐在皇后身边,摇着团扇。晃了大半天那人终于出现,但身后却跟了个新郎倌儿。
皇后立马黑了脸,道:“沈世子,你忘了自己要迎娶雨霏了吗?”
“是的,可姑母想着父亲不在,过几日大婚怕叫人笑话,这才过来与各位说说,”他拉着聿淙,诡笑道,“适才碰上了右丞,便一道进来了,皇后娘娘不会生气吧?”
“本宫做什么生气,只要世子安分守己,本宫自会让世子体面。”皇后挡住元扶歌,皮笑肉不笑道。
沈淮序奉上帖子,笑道,“那这是请帖,还望皇后娘娘,长公主赏脸届时来捧场一二。”
“好,那本宫就不送了,世子慢走。”
“谢皇后娘娘,”临走他还和聿淙打了个招呼,悠悠走了。
据说他拜了很多人,就连在郊外的太后都拜了。
因着是家宴,索性免了繁文缛节,忽地宴席开始,桌上的东西让她惊掉了下巴。
玛瑙鱼,是将青鱼杀掉后,清除内脏并洗干净,然后用石榴籽和切得很细的咸菜搅拌在一起,并将其均匀地撒在鱼身上,再将其放入锅中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