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陆江知看一眼他,目光似有嘲讽,然后道,“昨夜一女子擅闯我陆府后宅,小女觉得有异便拦下了,一问才知是三皇子带来的人,长安城明文规定不许贱奴进入王公贵族府邸,三皇子这是不把元昭律法放在眼里吗?!”
元阳反问:“陆将军说她是贱籍女子,那你将她找来与本王对峙。”
昨夜他已经将那女子杀了,死无对证,看他从哪里来的证据。
陆江知瞥一眼他,道,“找是找不来了。”
“这是为何?”皇帝疑惑道,“难不成是没有证据?”
好久他都没说话,渐渐的皇帝变了脸色,喝道:“没章程的东西你也在这里胡说,真是浪费时间,诸位爱卿咱们继续说江南科举的事吧...”
“臣确实没有人证,但...”转而陆江知又道。
“这番儿已经揭过,你莫要再生事端。”皇帝警告道。
陆江知跪下举起证物,朗声道:“臣知道陛下急于江南科考,臣就是为着这件事来的!”
皇帝气的摆手,“你说,今天你要拿不出证据,我就...我..说!”
“臣虽没有人证,但有那位贱籍女子的籍契与购买画押字据!”陆江知将证物送到侍官手里。
皇帝接过证物,脸色变得铁青,他吩咐侍官将证物传阅下去。
大臣们看见三皇子猩红的印章印在天香院的买卖文书上,纷纷脸色凝重起来。
元昭国买卖奴隶制度严格,必须清楚记录在册,凡一家记错邻家连坐,所以好几家掌柜的都彼此监督着,是以元昭市场能这样安宁。
三皇子不但去了皇家子嗣禁止去的天香院,还公然买卖贱籍女子到宫中,简直是藐视天威,无视元昭律法。
皇帝气的手臂不住地颤抖,当即就将茶碗打翻在地,三皇子跪地求饶,“父皇,儿臣,儿臣知罪,是那女子蛊惑的我,儿臣这才...”
一位年迈的大臣出列,款款道:“陛下,三皇子品行不端,藐视律法,依臣见江南科举监考三皇子恐无法胜任。”
三皇子不敢出声,生怕再说出个什么自己会被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