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没有,我....”沈淮序皱眉上前辩驳。
太后打断了他的话:“哀家知道你没有,是皇帝冤枉了你!但是你有了长公主的婚事,又与五公主不清不楚,这山望着那山高,况你进了后宅见了雨霏的身子,纵使你姑母万般疼你,也不能目无王法啊?”
沈淮序垂首不甘心地跪下。
元扶歌急道:“皇祖母,可沈世子谋害公主....”
太后压下她急躁的手,道:“好孩子,苦了你了,刚立府就出了这档子事,只怕你急坏了。”
元扶歌想着刚才太后对贤妃说的那番话,又生一计。
与其得罪这位可利用的帮手,还不如成全了这对狗男女,何必蚍蜉撼树呢。
她抿唇,转而道:“不,皇祖母我不恼,也是世子想急了才这般的。若世子实在是喜欢,那孙儿便成全了这桩事情,好让咱们皇家安稳才是。”
安稳,这是太后现在最想做的事。
太后见她识趣,一拍大腿,大喜道:“好,不愧是皇家的长公主,气量之大,真乃我元昭国之幸。”
皇帝叹了气,摇头道,“可这贼人,是见了朕的雨霏....”
太后笑容凝固,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闭嘴,这件事怎么能让人知道,你怎么做父亲的?”
皇帝没办法,他知道太后是怪他做事不干净,一直惯着贤妃,纵的她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好好约束,瞧着,这下出事了,真是该。
他摸着鼻子,稍加辞色,道:“儿子知道错了,还请母后处理这事。”
太后目光森然:“听说那个贼人还没有处死?皇帝,你女儿可还活着呢。”
不是元雨霏死,就是那个人活,孰轻孰重皇帝自有掂量。
皇帝羞愧,垂手连声道:“儿子糊涂,这就着人去办。”
“记得厚待那家人,毕竟是天家的事。”太后静静地看着窗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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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果断,不愧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女人,元扶歌心里暗暗佩服着,如果自己也想她这样,那上辈子基本没有沈家什么事了。
太后靠在罗汉床上喝了口茶,看了几眼沈淮序,瞧着他那副假正经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下,道:“沈淮序,长公主你是要不下了,如今闹成这样你预备怎么收场?”
沈淮序一口气顶在胸口,沉声道:“臣没有害表妹,臣宁愿去死,也不愿被冤死。”
太后不假思索地喝道:“好,不愧是丞相之子,将东西端上来!”
侍女从后面端上来一个托盘,她指着上面的瓶瓶罐罐,道:“你挑一个吧,不会让你有痛苦的。事后哀家会告知丞相,这些都是世子做的,也算洗干净了雨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