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周全的圈套应该滴水不漏啊,怎么受害者就变了人?
“元扶歌,你信口雌黄!”元雨霏给那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父皇,这里是公主府一问便知,您可以问问这边的下人。”
然后在暗处一直不动的人,站了出来,那名女官道:“陛下明察,奴婢是公主府的女官,奴婢的确是看到公主进了房间后,随后就看见有人将五公主抬到了这个厢房。”
说完,她又指着弦月,忿忿道:“那就是长公主的帮手!”
皇帝目光落到元扶歌身上,怒道:“疏晚,你怎么解释?”
元扶歌就怕他们不反咬她,叫她后面的计划无处施展,如今她全发作了,自己反倒是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皇帝,道:“请父皇外祖父明鉴,此人是贤妃娘娘前些天派的人,她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女儿今日在前厅吃醉了酒,头晕来这里休息,醒后口渴便去了侧室喝水,然后从侧门出去去前厅招待客人。见前厅没人,女儿就来了这里,进来就看见沈世子带着宾客闯进后院,还见到了五妹妹.....”
说着她声音渐低,到最后竟然哭起来。
“女儿见五妹妹赤身在榻,所以命人给了她衣服,这些您都可以去问的。今日宾客甚多,女儿刚立府想着为父皇效犬马之劳,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让那些人看了皇家的笑话,父皇,父亲,您说女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您啊。”
皇帝面色一冷,“你还知道丢人啊,那你妹妹就不丢人吗?”
赫连傅容在后面捏紧了拳头,花白的胡子被气得一抖一抖的,这昏君如此偏心沈氏所出的丫头,一点也不愿听自己孙女辩解。
他神色一暗,上前道:“陛下,此事来的蹊跷,事关皇家颜面。待老臣带人去查探一番,再下定论也不迟。”
皇帝眉头一皱,严肃道:“劳烦国丈,公主淫乱乃是大罪,得谨慎处理!”
“是!老臣定会小心处理!”说着赫连傅容向着屋外走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就连这灯火通明的公主府,也显得微不足道。
赫连傅容在暗处长叹了一口气,放飞了另一只信鸽。
外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他直起身子入轿,沉声道:“先去陆将军家。”
“是!”
屋内几个人相对而立,上坐者居高临下地盯着底下的人,欲从中看出蛛丝马迹。
事出突然,双方各执一词,沈家现在不好得罪,得慎重处理。
皇帝眼神扫过底下的人,脸色有些冷淡,“谋害皇室罪名重大,兹事体大,此事有待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