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虚无中走出的是楚厌。

他身着素黑之衣，身后依旧背着剑，神色冷漠。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显得格外寂静而孤傲。

“云熙。”

过去的楚厌似乎不太常用一个如此柔和的称呼。

云渊微微一笑，那眼神中带着再熟悉不过的假意温和。

只是目光扫过楚厌的一瞬间，却似冰与火两重天。

就在这无言之争即将升温的瞬间，一道声音突然从侧方传来。

“真是有趣的热闹。”

第三个身影带着慵懒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沈慈。

或者说，依旧是披着沈慈外貌的天道。

沈慈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环顾着周围微妙的氛围。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笑，锋锐的眸光却在云渊和楚厌之间流转：

“大家都在这儿，是为了什么呢？”

他随意地睨了两人一眼，向楚云熙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你们这些老是抱着过去不放的人，真是无趣——

倒不如让云熙自己来做个决断？”

他的话没有讲明。

仿佛对于天道而言，这并非真正的对抗，而是一场被他操控的游戏。

即使是自己不同的分身。

“陪伴师尊多年，我想师尊可不会喜欢那种虚浮不定的情感。”

那声“师尊”，说得依恋而病态。

楚厌则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走近了楚云熙些。

他没有像其他二人一样刻意逼近，倒像在无声之中定义着他和楚云熙本就该是某种特殊的关系。

楚云熙站在三人之间，叹了口气。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三人都是天道根据自己吞噬的人的躯体记忆所化而形成。

只是天道为何如此？

她微微侧头，看了看身边这三个面貌俊美、气质各异的天道分身。

每个都仿佛带着自己的执着与“特别”感情。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抬脚就走。

头都不回。

看到门口这些怨夫、病娇、冰山三重奏。

她就想叹气。

天道你还是挺会玩啊。

她这一走，倒是让身后的几个人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