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宸修长的手指一动,凌厉的凤眸卷着寒冬的凛冽。
短短几日,苏云暮被雁山寨的山匪劫上山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仅仅时日,流言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
凤清宸听到之时,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
“烟雾。”
“属下在。”
凤清宸低沉的嗓音嗜血阴森,“手下不必留情,杀。”
“是。”
官家、从家,解决完以后,她的暮暮也就能回来了。
戌时五刻,京城的夜晚格外热闹,敏锐的人还是能从热闹的氛围里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隐隐约约的血腥好似给人提个醒。
凤清宸冷冷道:“烟霞,你去从家走一趟,就说本王召从晚姐弟两个有要事。”
“是。”
待到人来以后,凤清宸叫她们在正堂等着。
而凤清宸调了私兵围住官家与从家,隐在暗处的暗卫、影卫出动,落入将要灭亡的两家。
街上到处灯火阑珊,嬉笑声、喧哗声……让人想不到掩在京中的危险。
凤清宸出门坐上仪仗,左右两边皆有兵士开路,仪仗的轿撵华丽,比之猎场上的都不逊色,甚至更为华丽高贵。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官家,里面的尸体已然倒了一地,碾压般的胜利由此可见。
地上的胳膊、腿,头颅,甚至是两截身子,血水一片片的,说不出是什么更为吓人。
凤清宸的私兵是与她一起上战场的,都是极为锐利好战的兵士,无一例外,个个都很是敬重爱戴凤清宸。
凤清宸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一点怨言都没有。
甚至于围了两位正二品官员的家,也是一点眼都没有眨。
府邸里嚎叫的声音更是只有一点立马消失无踪,上到官员、小姐公子,下到奴仆走禽,一个不留。
凤清宸正襟危坐,深邃的凤眸看不清神色,妖孽的面容上邪佞而又显得干净无瑕,纯粹的笑自唇角勾起。
她越是这样,更是显得无比诡异妖佞,像是坠了魔的神只,周围都是漫天的煞气。
整整一晚,凤清宸的私兵都是在杀人,即便有暗室、地道,甚至于藏在了隐蔽的地方,都能被找到,一刀或是一剑划了脖子,只需一个小小的血痕,刚刚还在颈上的头咕噜噜的滚了好远,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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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流血亦或是残身不全,都与凤清宸无关,她想到的,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结果。
华一带着暗卫找到官度的时候,她刚是洗漱完到书房与官曲讨论什么。
“谁?”
华一光明正大的踹门进去,她嘻嘻笑着:“官大人,好久不见啊!”
官度看到她一身夜行衣装扮,十足不解:“你是……?”
华一依然笑嘻嘻的,不过嘴上却是嘲笑讥讽:“官大人好记性,连我都不记得,还如何为你的主子做事。”
官度“蹭”的一下站起来,面露震惊的看着华一:“你,你是玉衍王爷的人?”
“呦。官大人才知道,好记性啊!敢背叛凤衍,通敌叛国,桩桩件件不亏你了吧?我没有说错吧?”
官度吓的胆战心惊,“王爷知道了?”
瞧她说的什么笑话,华一都到了她的书房,玉衍王爷肯定已然知晓。
官度哈哈大笑:“不愧是玉衍王爷,手段通天,我竟然不知是何处露了马脚。”
华一残酷的扯出一个笑:“这个问题你还是自己留着去问自己吧。”
官度凶狠的凝视华一,不动声色的向后退着,手指按到书架上的书,一个仅一人可过的密道露了出来,官度闪身过去,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不过下一刻就被雾凄拎着脖子扔了出来,雾凄手起剑落,官度的一条胳膊从肩膀处整齐的断裂下来。
粗壮的血喷涌而出,撒的满地都是,官度叫疼,“凤清宸,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凤衍毁亡。”
华一手中的剑尖一点一寸的挑着她的衣襟,森冷的语气宛若鬼腹之原的阴风,森寒冽人。
“你放心,王爷连个做鬼的机会都不会给你。雾凄,杀了她。”
雾凄看华一一眼,剑向前一划,官度的脑袋滚到了雾凄的脚边,雾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脚尖一动,官度的脑袋砸到墙上,喷出一个血洞,脑子流出来溢了一地。
残肢断尸,流出的脑子,到处滚动的眼珠子,处处是惊骇。
一旁的官曲见到,脸色傻白,嘴唇哆嗦着,她的手颤抖,眼神狠辣,对准华一打了过去。
华一不屑的闪身,官曲身子趔趄了一下,华一胳膊肘向下一击,官曲背后腰椎“咔嚓”一响,碎裂。
当即,官曲就爬在了地上,身体无力娇软。
华一用脚尖抬起官曲的下巴,“怎么?还要和我动手?废物。要不是王爷不容我们放肆,岂容你们活到现在。
说起来,还要多谢谢你们的人头,会震慑下面小国,给了我们这么一个杀进小国的办法,一举夺权。”
官曲恶狠狠的看华一,却被她极尽羞辱的动作变得叫屈。
华一剑尖一动,一阵白光划过,地上多了两个圆润的眼球,官曲反应过来之后疼的捂住眼睛,身体像蛆一样蠕动。
华一残酷的说:“别这么看我,我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