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一式很辣利索,不失大家世门出来的潇洒出尘,衣诀翩飞的样子旷古临风。
发带飘飘的样子似锦缎从天上掉下来,及地的乌发犹如天上江水滔滔悠悠,衿雅高贵到乌丝,似是泼墨画卷从亘古走出来的神只。
苏云暮出手最会直中命害,他立在空中的身姿挺拔、修长玉立,绝世无双的小脸精致若精灵王神,处处偷着寒玉髓的冷意。
左手的玉笛精致,隐约泛着涟漪的微光,右手煲如蝉翼的剑凌厉,不容人小觑,只是看着便心生惧意。
身后越有二十七尺的袍摆花里,云纹重重叠叠,处处都是华贵。
对面的“谢锦”还是一身赤衣,胸口的血刚开始还是红色,现在就变成了绿色,腐蚀的腥臭味恶心惹蚊蝇。
它额头上一个大窟窿,汨汨流出的血像是不要银子似的,宛若江水一样,汨汨不竭。
苏云暮手中的剑指向它,说出话足以使方圆百里冻僵。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谢锦”嗤嗤的笑着,“桀桀,我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东西,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好。”
“大言不惭。”
苏云暮握住剑的手挽了一个漂亮渲染的剑华,出去的剑芒一化为十,十化为百,百化为千……
数不清的剑分不清哪道是真,哪道是假。
对面的“谢锦”绝对他的剑招有些熟悉,一时半会的只顾挡着面前飞到而来的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先是化成的万剑奇奇刺在“谢锦”身上,接踵而至的剑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圈,上可穿云、下可穿地,周围错落有致的围了三尺一圈。
“桀桀,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困住我?太天真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杀阵,起。”
随着苏云暮的话落,“谢锦”周围升起了大阵,脚下的阵法配上八卦阵透着蓝光,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困阵。
苏云暮袖子的符篆随着他出仕的剑招,绕着他打圈,剑超前一指,符篆缠在他的手肘处伴着剑招出去。
嘴里的话清冷,却是天怒之威,“困、杀、绞,天雷烈火,助、劈,符篆,碎。”
“谢锦”听他说这些还是不屑嘲讽的笑,然而他说完,“谢锦”就笑不出来了。
它看向头上的阵法,蓝色的雷滚动,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念头,直击天灵骨。
“谢锦”想要冲出去,却被阵法上的天雷劈中,刚刚还是白皙的手顿时变成了绿的的熊掌,上面狰狞的傀儡头深渊血口,尖牙嘴利。
它看着自己烧焦的手,怨恨的看着苏云暮。
苏云暮冷冷的漠视它,双臂伸开,朝左翻了一个身,伴着天雷地火的威压为出去的符剑加了三层威力。
恐怖的威压使之方圆千里都是振动,掠过的树从根处裂痕约有倒地的架势。
“谢锦”见状不好,想要舍弃性命出去,用一丝心头血附在人或尸体的身上,试图东方再起。
可惜,完了。
到了面前的符篆万剑,直接掺杂阵法里酝酿的天雷穿身劈下。
凄厉的叫声引得树上的鸟雀扑翅飞走,天上乌泱泱的一片仿佛天破裂。
苏云暮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面前化为灰烬,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连个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他将剑用内力擦干净,缠回腰间。
真难杀,还要动用阵法。
苏云暮往回走,看到瞪大双眼、惊愕万分的两人。
“回神。”
两人回神痴痴的盯着苏云暮,冷司复抓住苏云暮的衣袖,整个人激动的欢呼,手舞足蹈,“啊啊啊啊,暮儿,你好厉害,没想到你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你教教我。”
苏云暮清冷的看他一眼,实话实说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不合适。”
冷司复听到他的话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他什么样子,他心里是最有数的。
他吸吸鼻子,深深的吸口气,眼泪汪汪的抓住苏云暮,“暮儿,你说的我都知道,那你给我当师父吧?”
苏云暮惊奇的看着他,清冷凛冽的桃花眸漆黑,“你为何这么说?”
冷司复双臂收紧抱住他的胳膊,嗷嗷了两声:“还不是你太厉害了。现在我心中除了你谁也看不上眼了。”
苏云暮有点头疼,“哪有那么夸张?”
“有的有的。”冷司复猛点头,他现在最崇拜的可能就是苏云暮,他的好友,不过他还不忘拉着从柏药:“药药,你说呢?”
从柏药脸色通红的笑笑,对上苏云暮打斗了一场还不变色的小脸,眼神有些躲闪,单单不忘表露自己的崇仰之心。
小主,
“暮儿,司复说的对。我对你都是很是崇拜,更何况是司复。”
“你们都这样认为?”
“嗯嗯。”
苏云暮忍俊不禁,“我收下你们的崇拜,只是司复拜我为师的事不成,我比你们还小几月,拜我为师, 成何体统。何况我教不了你们什么。”
冷司复刚才是随口一说,他摆摆手,满不在乎:“没事,暮儿不必担心,我随口一说。暮儿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刚下的你绝尘陌世极了。”
苏云暮无奈,说起了别的,“药药,你怎么会认为这里面有座玉亭?”
从柏药皱眉,“玉亭?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说有?”
冷司复听苏云暮说到此事,点头:“有的,你刚才就在说。”
“我不记得。”
苏云暮见及此,了然。
想必死的那东西对药药用了傀儡术,造成了一定的错觉给他。
“无妨,你不记得不必纠结于此事。”
“嗯。”
“你们不害怕刚才的事?”
“害怕。”冷司复撇嘴,“不过暮儿那么厉害,长的还如此好看,忽然觉得你杀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它流的血是绿色。很奇怪,一看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有什么好怕的,不要忘记,它可是要杀你,你不能心软,否则丢掉性命的是你。”
从柏药乖巧的点头,现在想起“谢锦”死了的事,后知后觉的有点怕,双眼湿润,“司复说的对,你不能心软。”
那“人”要杀暮儿。
说起来,他们只顾着欣赏暮儿的风姿绝世了,惊艳高贵,哪有什么心思分给害怕。
苏云暮看他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算不算美色误人?连害怕都能忘记,或者说根本没有。
他淡淡问道:“你们两个都没遇到谢锦?”
“没有。”
两人摇头。
下面,赤衣灼日的小公子抬头,惊讶问道:“暮儿,我一来就听到你在喊我的名字,说,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说到就到。阿锦,你来的真巧,快过来。”冷司复高兴的对他喊着。
“来了来了。”谢锦才不怕一个小小的藤蔓做的梯子,对他来说,藤蔓做的梯子是个很稀罕的物件,他高兴的走上来还不记,怎么会害怕。
“你们怎么坐在上面?”
苏云暮眼眸微弯,“偷得半日浮生闲。”
谢锦坐在从柏药身边,看到了不远处的花谷,“哇。”
圆圆的鹿眼惊艳浮现,“真漂亮。不用说是暮儿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