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东西,姬、墨二族

予秋让苏云暮靠在他的肩膀上,扶他进屋,把他放在外间的榻上。

他关门出去,“予意,我去为公子备衣裳,公子醒来好沐浴更衣。”

“你去便是。”

予秋点一下头,他看着煞,点点头走了。

思舟抬眸看向一地的尸体,接着看向煞。

“你可知这些人是何人派来的?”

煞面具下的面容阴沉,沙哑的嗓音含着弑杀的冷意:“这些不是人。”

思舟皱眉,和思意面面相觑:“不是人?”

煞看着院子的人,应该说是‘东西。’

“看它们的血。”

七人挑了灯笼过来,明亮的烛光照的院子恶心腥臭。

“绿色?”

“族里一直对付的东西。”

思舟七人的脸色刷的白透,竟然是这。

“那它们为何对付公子?”

煞冰冷无情的嗓音响起:“前段时日少主九人出去,叫一个王将跑了,现在应是附在谁身上,召唤的东西故而多。”

煞皱眉,说了很多话她很不适应,以往二十多年都没有今日说的话多。

思舟还想再问。

煞冷冷道:“回去问少主,有我们在,公子无恙。”

思舟七人放心了,公子的这位暗卫、影卫……算了,看不出来是哪个里面的,反正很强。

煞闪身,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思舟摇头:“我们把院子清理干净。”

“嗯。”

蚀骨粉一撒,地上的尸体化为齑粉。

念意、念舟、念冬、念宝取了水过来,一遍遍清扫地上的绿血。

快速洗漱一番的予秋湿着一头的乌发,捧托盘进屋。

将托盘隔在一旁,他出去帮忙撒着蚀骨粉。

嘴里说着话:“念意,我们的毒粉还有多少?”

“按照今晚的人比对,能用到我们回京城。”

“那就好。”

念意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毒粉不够用。

“还有一点,弄完就休息。明日要早早的唤公子起床。”

“嗯。”

终于,院子弄完后。

予秋看着他们累的满头大汗,“我为你们烧好了水,快去沐浴。”

“谢谢予秋。”

予秋弯眸,晶莹剔透的黑眸宛如一汪潭水里入了一方泉眼。

“赶快去。”

“这就去。”

予秋看着他们跑远的动作,摇头轻笑。

苏云暮在将近寅时醒来,借着屋里燃着的烛光,撑着头疼的身体拿过托盘走进浴室。

半个时辰过去,湿漉漉的及地乌发滴了满地的水珠,折射出凛冽的光。

等他走到床边,湿漉的乌发不见晶莹的水珠。

苏云暮抬起白皙的手抚上额头,头晕乎乎的,躺在床上被子一盖,闭上涩疼的眼睛让极尽疲惫的自己睡过去。

大殿,凤清鸾脸色阴沉,身为帝王的不怒自威使大殿里的人噤若寒蝉,瑟瑟抖动。

百官心中猜测着圣上看到了什么,脸色如此难看。

极其寂静的环境中,凤清鸾陡然发怒,两份折子看完是她,拿起桌子上的折子扔在了大殿中间。

“放肆,实在是放肆。仗着天高皇帝远,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众人跪下:“圣上息怒。”

“你们自己看。息怒?朕如何息怒?”

程燕膝行过去,捡起两份折子一句句看着,很快,看完了两份折子,她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拿着折子的手一松,深深伏首:“圣上息怒。”

凤清鸾脸色当即再沉,冷然说出的似有怪罪她们不实之意:“息怒?每每有了事情,你们都会让朕息怒。莫非只会说这一句不成?坐着的位置若是不想坐,早早的递上请辞折子便是。”

请辞折子,辞官?百官的脸色蹭的一下黑沉的难看。

她们好不容易坐在这个位置上,怎么都不能辞官啊!

伏首长跪不起:“圣上明察秋毫,臣等所不能及,还望圣上息怒。”

凤清鸾当即拿了折子砸了下去,她最不想听见的就是息怒。

事情最不好,她如何息怒?事情做的好,她还用动怒?

不由得,她看向凤清宸,尊贵无比的身份,风华绝代并无双的王爷,还好有她在,否则朝中一群不知是真听不出好话还是打马虎的人,她真的会忍不住把她们的官职撸掉。

随即快刀斩乱麻道:“此事交给左、右二相去办,办好了朕有赏,办不好,把身下的位置腾出来,凤衍大把的好管去做,能为朕分忧。”

程燕与南宫秋听的都是头皮发麻,圣上的意思是她不是说笑的,办不好直接腾出位置。

一想那些忠于圣上的人对圣上言听计从,处处让圣上省心,越发会激出圣上强烈的对比之心,愈发觉得她们是废物。

大半辈子都死磕了这一个位置,若是无了,结仇的仇家立即会忍不住上来反扑,得不偿失。

凤清鸾黑着脸睨着她们,“朕给你们十日,完不成回京赶快的请辞折子。”

程燕与南宫秋恭敬的应道:“是。”

不应下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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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鸾稍微满意些,只是,她看向了凤清宸。

柳、桃二城的事情清宸做的很好悉了,现今让人处理这件事,是不是对她不好?

凤清宸妖孽的脸一如既往的冰冷,看不出一点神色情绪。

凤清鸾幽幽叹息,“三公四侯留下。”

百官起身,圣上如此说书要退朝。

她们很有自觉的出去。

正在这时,一个赤青色宫服的人跑进来,贴进奴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奴莹听的错愕不已,身为圣上的贴身内侍,露出如此神态已然是失礼。

她看向未走的百官,又看向圣上与玉衍王爷。

缓缓点头,悄声对着禀报的人道:“你下去自去领赏。”

“是。”

奴莹进前去,俯身耳语道:“圣上,下誉国的人已到兵彮城。

凤清鸾刚有转变的脸色顿时又一黑:“兵彮城?”

“正是。”

凤清思量着,一时间未开口。

下面的人自是感受到了不必寻常的气氛,“怎么回事?”

“好像是出了大事。”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