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都在说她?如此,她们倒是不好评说了。
她们不说话,不代表凤清鸾不说话了。
凤清鸾的嗓音低低,却能够她们都听到,仿佛柳絮轻绵,又如鹅毛柔柔。
“你们口口声声说对清宸羡慕嫉妒恨,这是为什么?”
凤松眠七人沉默,心想是您太偏心了,凤清宸以来,您把所有的目光都给了她,弄的她们都还以为凤清宸是您和心爱的人生下来的孩子,您那么疼爱她,她还不领情。
还有皇祖父,凤清宸没有在京城的时候去给他请安,问的最多的就是凤清宸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就是不见她们,她们很委屈的好不好?
背地里的宫人和文武百官都说皇祖父不喜欢她们,她们很郁闷。
皇祖母疼爱她,皇祖父疼爱她,您也是,她犯错了,您不批评她,反而去安慰她,我们羡慕。
小主,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论起身份,她比我们还矮一截,然而却早早的封了王爷,还是超一品的一起并肩亲王,能摄政,这和摄政王有何不一样?就差了一个封号而已。
就算您不这样封给她,她不也是处理着政务?真是搞不懂,这是恨。
她们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凤清宸通通都有了,如何不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她们想的这些可都是息息相关的,不止是单独的羡慕嫉妒恨。
想着,凤松眠作为妹妹的表率也这么说了。心里怎么想的,嘴上怎么说。
弄的凤清鸾不知道该作出个什么表情了。
最后,她深深的叹息:“你们就是这么想清宸?”
七人齐齐的点头,看的凤清鸾又是一个遏息:“你们做事若也是这么整齐多好。”
七人不语,倔强的眼神使凤清鸾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切的事情都要说开的好。
“你们七个姊妹中,除了六儿和七二比清宸小上几个月,要喊清宸一声王姐,其余的是清宸喊你们一声皇姐。
你们比清宸要大上一岁两岁,怎么还吃起她的醋来了。”
七个人的羡慕嫉妒恨在她嘴里就是吃醋的象征。
凤清鸾问了她们一个不想干的问题,“你们觉得你们的皇祖母如何?”
凤松眠七人不知她怎么绕到这个上面了,不过……问了,那便是实话实说。
“很严厉,我们最怕皇祖母了。”
凤清鸾嘴角噙笑:“你们的皇祖母只抽出一个时辰教导你们,你们都说累。单单只说这一点,你们都差远了。”
凤松向出声,颇有有撒娇的意味:“母皇。”
凤清鸾隔空伸出手指点点她,说道:“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教导你们的一个时辰,除去休息用膳的时辰,剩余的六个时辰,你们的皇祖母都在教导清宸。”
凤松眠七人听到这个时辰,纷纷咽口水,她们想起了自己的那一个时辰,真是压抑的一盏茶功夫都不想呆,凤清宸是怎么受的了的?
凤清鸾看到她们紧张的样子笑了。
“你们的皇祖母给你们的印象很深啊。”
凤松宓吞吞口水,紧紧张张道:“母皇,您知道皇祖母的教导吗?”
凤清鸾失笑:“我是你们皇祖母培养出来的帝王,你们觉得呢?”
凤松枝接话:“肯定很难受。”
凤清鸾回想起自己做太女被母皇压迫的时候,细不见闻的摇摇头:“我那时学上四个时辰便够了,其余的都在和母皇学处理政务的事情。”
“您觉得怎么样?”
凤清鸾端起桌子上的杯盏喝口茶:“没有今日累。”
没有今日累,那就是皇祖母教导母皇的时候累。
凤松宁好奇:“母皇是怎么受的了的?”
“有清容陪着我。”她怀念着开口。
跪地的七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姨对母皇好的真的没话说。
凤清鸾心里的酸涩怎么都压抑不住了,凤目朝上,不自觉的噙着泪,怀念柔和的声音是七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听到过的。
“我犯了错,母皇补的不罚时,清容总会替我分担一部分责罚,她天资聪颖,母皇教导的东西比我学的都快,不爱做课业,我帮她做。
我挨的责罚若是抄书,清容会为我抄,甚至陪我到寅时,一夜未睡,直到责罚完成不可。”
七人不说话,默默的听着,这些话没有人告诉她们,即使是从以前的老宫人那里听到的,亦没有母皇自己说的震撼。
“我那时很累很累,唯恐袭击,做的不好惹得母皇不喜,更别提下面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妹妹,朝堂上总有一些人盯着我所有的动作,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朝堂上的大臣原先对我还算满意,直到有了清容,她不学做的都比我好,朝堂上有换太女的想法,都被母皇和清容斥责了回去。”
七人听到这里,自是明白,她们在朝堂上尚有很多争议,何况是朱玉在前的母皇。
凤清鸾声音淡淡的,仔细听的话隐隐藏匿了一分哽咽。
“你们都在朝堂上,自是知道百官大臣都有自己的心思,身为帝王,我要维持各方平衡,不能有一丝偏差,否则另外一方将会枣到严重的打压,无还手之力。”
七人跟着她的话点头,她们很是清楚这个问题的存在。
“西楚、北凉犯凤衍,母皇派清容去镇压打仗,她是将军更是帅,兵权的一半都在清容手里,母皇不曾收回来,我登基后亦没有收回来的打算。
是清容找我,愈将兵权还回来,关于这一天,我们争执了好几日,最后以我一句你还有清宸堵了回去。”
凤清鸾顿住,平复心情,除了太后,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彰显帝王的软弱。
“我为帝,清容为将,为我开疆拓土,镇守边关,上面的皇姐为我所用,出一些主意。”
“未登基之前,母皇知道皇妹们留在京城怕是有凡心,因此,提前封王赐下封地,直接踢到封地去了。”
凤松溪嘴角抽搐,“踢到……封地?”
“你没听错,母皇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咳咳,想不到皇祖母还有这样的……嗯……心思。”
凤松溪不知该如何评判过世的长辈,只用心思二字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