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而一想,若是阿公活着必定会来找阿狸,那种希望之光就又黯淡了下去。
瞧她神色落寞,牧野心疼的将她抱紧,“雌主,虽然不能亲手杀了那些流浪兽报仇雪恨,但他们死了也算消了口恶气。”
“你不要难过,我和阿狸还有……凤爔,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
狐菲菲垂下眼睫,也清楚自己不能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所以一直避免不去想关于寂月部落的事情。
她耿耿于怀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加速了部落的灭亡,原本可以安享晚年的阿公,不仅遭受了失去孙女的悲痛,还提前身陨。
这次的教训也告诉她,什么不破坏兽人大陆的平衡,都是错误的认知,因为她本就已经身处局中,从而发生了各种蝴蝶效应,周围的人也不再是单纯的npc,他们有血有肉,还会因为她导致命运转变,所以不能再做壁上观,而是应该未雨绸缪,完成任务的同时强大自身,还有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若是一开始,她就帮助部落走向强大,而不是冷漠的将他们当做纸片人,部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时光不能倒流,再后悔也是给自己增添烦恼。
思绪万千的她把脑袋埋在牧野的怀里,语气沉闷苦涩,“牧野,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牧野冷峻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宠溺的笑,抬手摸摸她的柔软光滑的发丝,“雌主,我们本就是一体。”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在他面前雌主一直很坚强懂事,可实际上她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一岁。
却总是摆出一副大姐姐样,让他觉得滑稽又心疼。
*
经过几日的浇水和施肥,空旷的院子里长出了一排绿油油的小葱和青菜,给单调的小楼增添了几分清新的色彩。
照例在菜园里浇了一圈水后,狐菲菲回到客厅将找来的草乌放进石钵里,拿出一根打磨好的石臼开始捣药。
直到捣碎成为软烂的草泥,她又在里面加了点系统的麻醉散混合均匀,用来加强药性。
碾好的药泥一部分她放进了石罐里密封,还加了一些防腐药剂,等用的时候取出来一坨涂抹在需要麻醉的地方就行。
兽人体质强悍,除非是特别致命的严重伤需要进行全麻,其它的用局部麻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