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后来一想才知道她说的不正是张檀言吗?
我勒个去,就不能消停点?
现在已经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简直就是一波三折啊。
外面一大堆丧尸等着要进来。
里面又是停水停电停医停药。
病房里关着十几个受伤的。
那个手伤的还不行了。
戴萍惊呼一声,站起来就朝张檀言的病房赶去。
我和严警官对视了一秒后,也跟着过去了。
来到病房,这里也摆着一个燃烧的夜壶当照明。
我看到沈硕正眯着眼呼喊张檀言的名字。
张檀言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病服,躺在床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冷汗直下。
断腕处用纱布重新包扎过。
这场面吓得我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之前死马当活马医,用烧红的铁锅烫伤口。
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戴萍在病床前一会翻翻他的眼皮、一会测测他的脉搏、一会量量他的额头。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啥情况这是?
我们这些不懂行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听到戴萍在说“伤口感染”“失血过多”“没有药物”之类的,但又束手无策。
严警官问道:“这里没药了吗?”
“早就用完了呀,住院部本来就没有药,都是药去药房拿的。”戴萍焦急地解释道。
“药房,药房有没有药?”沈硕问道。
药房当然有药,关键是怎么去拿啊。
现在外面的情况跟开庙会似的,别说丧尸了。
就算是那么多人,挤也挤不过去啊。
戴萍喃喃地说:“药房肯定有,不过——”
“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我这就去拿。”沈硕说着就看向我。
我尼玛,我被他这么一看,浑身发毛。
看警察啊,看我干什么。
现在他是话事人,我是喽啰。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去药房。”
一直沉默的严警官这时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