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步入御书房,缓缓行至中央,身姿端庄,衣袂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她双手交叠于腹前,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儿臣朝歌,见过父皇。”
皇帝轻轻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深邃,似在审视,又似在思索,“朝歌,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是你给赵奕出的主意吧?”
齐朝歌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恢复常态,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父皇,儿臣不过是在赵大人已有良策的基础上,稍稍提点了两句。赵大人本就睿智过人,儿臣之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皇帝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朕倒是小看你了,朝堂上的百官,你都能玩弄于股掌。”
齐朝歌闻言,心中一凛,膝盖微曲,身形缓缓下沉,直至双膝跪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双手交叠置于额前,姿态谦卑而恭敬。“父皇言重了,儿臣不过是一介女流,怎敢言及玩弄百官。儿臣所做一切,皆是出于为国分忧之心,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父皇明鉴。”
皇帝的目光穿透烛火,显得既威严又深沉,他缓缓从袖口抽出一枚沉甸甸的虎符,其上雕刻的猛虎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跃出,震慑四方。皇帝轻抚过虎符的每一处纹路,而后郑重其事地递到齐朝歌手中,沉声道:“你拿着这个,去一趟丰州,找凌伯卿。带上朕的密召,让他即刻率兵与钱太汇合,共同剿灭匪患。”
齐朝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手中的虎符仿佛瞬间重若千斤,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父皇。"凌伯卿……去年不是被斩首了吗?"
皇帝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洞察了世间所有的秘密与阴谋。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权威与深邃的智慧,缓缓道:“死的只是个死囚罢了,朕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凌伯卿,乃朕的肱骨之臣,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斩断的利剑?”
齐朝歌的目光紧锁着手中的虎符,她心中的惊涛骇浪相呼应。她缓缓抬头,目光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父皇,为何是儿臣?太子皇兄,四皇弟,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前往丰州,都更为合适。”
皇帝沉声继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朝歌,凌伯卿的身份如今是绝密,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更不可让朝中任何一派势力察觉其生还。你心思缜密,由你前往最为稳妥。姜国边境蠢蠢欲动,我朝内忧外患,刻不容缓。你需即刻启程,携朕之密令,务必使凌伯卿与钱太联手,平定匪患,以安民心,震外敌。”
齐朝歌凝视着皇帝,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藏着无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