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放心。”萧守正挺直了背脊,“朕是大坤的国君,朕一定会守好大坤额的江山!”
他尚无智谋解前线之困,至少可以守好庙堂,让师父安心。
十万火急,一点都耽误不得。景明月同内阁大臣交代完朝堂之事后,星夜奔赴凉州。
身后的风在追,景明月只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陇州,景明月遇到了同样马不停蹄往长安赶的梁襄等人。
赵冰河一眼就看到了梁襄马背上昏迷不醒的李铁马。
她惊叫一声扑上去,梁襄赶紧将李铁马抱下马背,鲜血透过纱布渗了赵冰河满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冰河的眼泪断了线一般拼命往下掉,全身上下觳觫颤抖得厉害,咬着牙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从背上卸下药箱,拿出剪子剪开被风沙蹂躏得乱七八糟的纱布,从箱子里翻出药粉给李铁马上药。
景明月一把攥紧赵冰河的胳膊,迫使她颤抖的手能稳下来替李铁马上药。
“所以,孟长峥是真的叛变了?”
在见到梁襄和李铁马的这一刹,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彻底地掐灭。
“是……”满面风霜的梁襄,在见到景明月后瞬间泣不成声,“掌院,是我该死!我没有及时发现孟长峥的异样!是我害死了镇北军的将士!”
“不,该死的不是你,是我……”景明月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攥紧的是她自己的心。
她往梁襄身后望去,她穷尽所有的目力去寻,然而一众伤残士兵中,没有柳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