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景明月见过大皇子殿下。”
“景大人真是慧眼如炬。”
萧守正跟着崔绍节来此之前仔细易容过,虽然比不上衡阳的易容术天衣无缝,但只要不凑到跟前仔细观察,也是看不出来的,没想到却被景明月轻易识破了。
“你比崔绍节应当更想见我,只是你才是最不应该见我的那个人。”
“我明白。”萧守正垂下了头。皇子与重臣过从甚密是大忌,尤其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如履薄冰的位置上。
但他真的很想私下见一见景明月,与景明月说一说话,不只是为了道一声谢。
“行了,别低头了,好好看公孙娘子的剑舞吧,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鼓乐既起,琵琶铿锵,如骤风急雨,携金戈铁马之势奔涌而来。石破天惊,冷光乍开,公孙娘子手中双剑一硬一软,?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酣畅剑舞结束,双剑回鞘。公孙娘子在掌声雷动中对台子众人回礼致意,又在微不可察间,朝着景明月的方向微微颔首。
景明月对着公孙娘子微一点头后,帘幕落下。再拉开时,已不见公孙娘子的踪迹。
有人惊叹着离开,有人还沉浸其中不愿离去,还有人继续奔赴万芳楼的下一场笙歌。
“剑舞如何?”
“确实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萧守正叹道,“比万芳楼其他庸俗歌舞,更显我大坤气象。”
这番带着几分傲气的回答,像是崔家人教出来的。
“你们都认为万芳楼夜夜笙歌是靡靡之音,皆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西湖歌舞,不识亡国恨的玉树后庭,却不知真正乱离之时,这样的歌舞都是没有的。还是得练,看问题,还得更宽阔些。”
成康之乱时,整个长安,哪有什么杨柳楼心月,桃花扇底风,全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你可看清公孙娘子是如何使手中的软硬双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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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方才啸成绝佳的剑气。”
“剑舞要想好看,杀敌要想利落,硬剑和软剑自然得是相辅相成,断没有用其中一剑去对抗另外一剑的道理。至于该如何驱策这两剑,殿下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