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敌人,以逸待劳,待敌军士气枯竭之时再发起突袭,一鼓作气,陆大人在辽东打的这场战,格外漂亮。”
陆寒渊一直只是埋头吃饭,景明月和顾贞谈话,他没有资格多言,但景明月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真真切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桂郡的深山密林,辽东的白雪黄沙,景明月亲手制作的各种机关兵器,他们二人在中军沙盘前排兵布阵的情形……
陆寒渊只能用咀嚼饭食掩饰不由自主上弯的唇角,避免举止失态。
忽闻景明月提到他的名字,陆寒渊拿着筷子的手不禁一颤,他放下筷子起身对着景明月和顾贞施礼:“景大人过誉了。”
“陆大人也不必如此拘谨,当年还得多亏陆大人,本宫才能登上衡阳山见到明月。”
经顾贞这么一席话,萧明鼎才猛然想起,景明月是先认识顾贞和陆寒渊,然后才认识的他。难怪景明月待顾贞如此亲厚。
“当年娘娘为了陛下不辞辛苦,冒着千难万险到了衡阳,微臣当真敬佩。”
顾贞悄悄地看了一眼萧明鼎,萧明鼎对当初她冲出重围,九死一生求上衡阳之事没有任何反应。
她从未在萧明鼎面前提过从桂郡到衡阳的一路辛苦,她不敢奢求他的感谢,害怕萧明鼎将其视作顾氏的挟恩图报。
或许在萧明鼎的眼里,他们夫妻一体,她不是在为他求,而是为自己求。
顾贞抚了抚被酒烧得有些发烫的脸颊,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好了,不说这些了。”